第73章 你说我们搭伙过日子怎么样(第4/4页)

“不清楚,很重要吗?”杨浔道:“我还是给你偷点吧,喜欢香草还是巧克力?”

杨浔的物欲太低了,注定他在感情上的索取是惊人的。

他们在床上总算熟络些, 他放弃败兴的暖场冷笑话(三个没穿衣服的人只有一个瓶,怎么穿过有食人鱼的河,谁要听这鬼东西)之前太拘束,好像和一条训练有素的狗玩叼飞盘。他们终于熟到他愿意和她交心,哪怕本性只展露在不开灯的四十分钟里。

现在他抬起她腰时,依旧会说一句小心头,但仅单手压住肩膀,就足以把她制在床上不得动弹。他才是鬼故事里的角色,走夜路被这样搭住肩膀时就该跑,但她也动不了,他的左手掰正她的脸,要求她对视,直至高潮。然后她叫停,他停下,微笑着露出好奇野兽的眼神,假装无事发生,讨一个吻。 温柔不是他的天性,出于情意的克制。上次家里挨他踹的椅子都松动了。

谨慎,假装笨拙。沉郁,故作开朗。这是张怀凝对他的主要印象。当医生是可以学习,但爱却没有模仿对象。他是毫无章法地对她好,激进,矛盾,逃避,混乱,难以理解。按她对他的了解,他早晚会抛给她某个残酷的选择,以求证她的爱。

而她将耐心等待。因为她确实对他动心,不是男女激情之爱,掺杂更复杂的情绪。信任,不乏怜悯,包容,也有尊重,再加上轻快的笑意,足以让他们相守很多年了。

当晚她少见地失眠,自欺欺人认为是工作不够多,熬夜看了几篇文献于事无补,却收到了杨浔的消息,他把茄子摆在酒店床上,拍了照,道:“茄子失眠了。”

“哄一哄。”张怀凝窃喜。

“你来哄,我不会。”

“告诉茄子,我也很想他,没有他,我也睡不着。”

“茄子很开心,说晚安。”

淡淡的喜悦一直持续到隔天门诊,她见到了阮风琴的丈夫,程先生。他往椅子上一坐,往后一靠,抱着肩冷笑,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已经发觉女儿没病了,又想起当初放弃抚养权时,阮风琴特意,道:“你不要写‘因病放弃抚养权’,要是以后女儿治好了,我怕她知道了难受,孩子还是要有爸爸的。你就单纯写‘自愿放弃抚养权’。”必是有高人指点过,以至于他现在没有书面证据。

孩子事小,丢脸为大,他能想到的只有张怀凝。他不屑道:“你一个小医生,胆子怎么敢这么大?你们医生很需要绩效吧。信不信我每天找个人来挂你的号,不重样地给你打差评。我看你还在公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