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5页)

谢行之唇贴着她娇艳的唇,灼热的气息洒出,喃声道:“阿吟认了吧,是我先遇上阿吟。阿吟把从前心里的苦,统统忘掉,往后的甜让我一点一点喂给啊吟,好不好?”

谢行之轻蹭她微微出汗的额头,“乖孩子,别再有防备了。”

他握住月吟的手,放置她胸口,“阿吟砰砰乱跳的心,是不会说谎的。”

柔软的掌心抵着胸口,月吟眼睫轻颤,确实感触到了仿佛要跳出来的心脏。

月吟抿唇,久久没有说话,心道这是害怕嘛,和谢行之说的并非同一件事。

蓦地,谢行之扣住她手,与她十指紧扣,吻上她唇。

冷色调的床帐与月吟闺房中的不同,但床帐垂落,上门朦朦胧胧的影子却是一模一样。

亵衣洒落一地。

纤纤素手从帐中缝隙伸出,无力地垂下。

不消片刻,谢行之伸出的大掌扣住她细腕,长指扣住纤白柔荑,又将她手捉回床帐……

月吟惊恐地看着面对面坐着的谢行之,娇红着脸啜泣摇头,“明日腰又要酸了。”

谢行之手掌搭着她后腰,掌心一推,将梨花带雨的人往怀里带了带。

月吟痛苦地拧眉,连连摇头,搭在谢行之肩上的纤指不自觉蜷缩。

谢行之低头吻了吻娇颜的泪,“明日哪会?阿吟别忘了,这是在梦里。”

“梦中之事,岂能带到梦外?”

言罢,谢行之抱住月吟,在那呜咽声刚起时,吻住她唇瓣……

月吟只觉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睁眼闭眼都是谢行之,还是玉盏摇她肩膀,才将她从梦里摇醒的。

月吟眼底一片润意,枕头也被眼泪打湿了。

玉盏候在床头,心疼说道:“姑娘,咱要不要去寺庙拜拜?您昨夜又梦魇了。”

月吟心里骤然一紧,下意识捏紧被角,“你听见什么了?”

玉盏:“姑娘是梦见严厉的夫子了吧。姑娘哭嚷着不要跪了,膝盖都跪疼了,要起来,哭哭嚷嚷的呓语,听得人心碎。”

在扬州那会儿,姑娘和婉星姑娘有位严厉的夫子,动不动就让没认真温习的姑娘们罚跪。

月吟耳根子烫了起来,被窝里的手下意识揉了揉膝盖。

梦里是梦里,如今膝盖不疼,但随着她的回忆,膝盖忽而跟窜了火苗一样,烫手。

还好玉盏只听到了这句,还有更让人难为情的话没从她嘴里说出来。

月吟揉了揉脸颊,“准备梳洗吧。”

玉盏弯腰,将床榻边的一双绣花鞋拎到榻前。

月吟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余光忽而落到被眼泪打湿的枕头上。

她唇瓣抿了抿,想起梦中那枕头也湿了。

但不是她的眼泪。

月吟脸红了一片,莫大的羞臊席卷全身,手指攥了攥亵。裤。

“等会儿把枕套换了。”

月吟吩咐玉盏,忙将视线挪开,避之不及。

她弯腰穿鞋,还真如谢行之所言,梦里的不适并没有带回现实。

月吟不高兴地拧了拧眉,谢行之每次在梦里都缠着她不放,次次如此,还花样百出。

他是算准了梦中种种不会带到现实里来。

屏风后面,玉盏伺候她穿衣裳,月吟忽觉襦裙系得紧了些,忙让玉盏松些。

月吟:“松半个指节。”

玉盏按照吩咐松了半个指节,月吟拧眉,还是觉得襦裙勒得胸脯有些紧,喃喃低语,“是长胖了吗?襦裙还是有些紧。”

这件襦裙是入秋那会儿定远侯府的绣娘给她量做的新衣,她只穿过一次,上次穿时襦裙合身,玉盏伺候她穿衣,伺候惯了,对她的身量再清楚不过。

今日这襦裙倒勒着她胸口了。

月吟低头看眼胸脯和腰身,拧着的眉越发深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有一点和原来不一样。

玉盏在月吟身后伺候穿衣,又松了松襦裙系带,说道:“哪是长胖了,姑娘这是在长身体。姑娘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往日没细看,姑娘今日一提,玉盏才发觉她家姑娘的身子丰满有致,袅袅婷婷,纤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真真让人挪不开眼。

玉盏偷笑,下意识偷瞄一眼姑娘身前,她家姑娘长开了。

“长身体。”

月吟低头凝看,小声嘟囔着,倏地脸上红霞飞。

“养了这么久,阿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谢行之靠在床头,双臂从后面环住她,将她圈在身前,在她耳畔低语,“阿吟终于长身体了。”

掌心覆了一片柔软,谢行之道:“阿吟来鹫梧院与我一同用饭,喜欢吃的菜,只有我知道。”

月吟飞快敛了思绪,和谢行之依偎的画面从脑中消失,她手不经意覆上胸口,贴着裙襦,仿佛隔着襦裙都能感受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