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乖孩子(第2/4页)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温知禾懵了一瞬,很快明白,凝眸轻哼:“贺徵朝。”
贺徵朝唇角轻牵,缓声纠正:“不是问名字。”
他垂眼,嗓音更低:“我问,我是你的谁。”
湿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他蛮横不讲理地将她挤到墙角,还要起名分……
温知禾负气,闭口不说:“你就是你,还能是谁。”
“别贴这么近,松开、松开我,要是被人看见……”
“温知禾,我想吻你。”他掷地有声地盖住她嗫嚅的话,指腹轻轻揉过她的面颊,一下又一下地打转。
“如果我不是你的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有名有份的任何人。”
他停顿了下,唇快碰到按揉面颊的拇指上,眸光晦暗:“那我在吻你之前,是不是得先试探?”
温知禾的唇被他捏成轻微的金鱼嘴,说话含糊不清,不如闭嘴,而且,她在思考他的话。
他在说什么?
试探什么什么?
——亲吻?对了。
真是荒唐,他居然会是这么讲礼貌的人?
温知禾才不信,嘟嘟囔囔地拒绝:“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
贺徵朝轻笑,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吮住唇,将所有的叫嚷声封堵在这场翻天覆地的吻里。
晚了。他已经试探过,无法再忍耐。
车开到分叉口,遥遥看见从咖啡店里走出来的她,贺徵朝就想下去接她;下了车走到酒店前,跟在她后方,贺徵朝也想一步一步拉近距离,握住她的手。
接她,握手,太过浅薄平常,理应是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情侣才会做的事。他不可能浅尝辄止,在接她的那刻,必然抱揽着她,吻到发烫。
几步路的距离,温知禾不会上他这辆车,酒店门口,她也断不可能无视周遭与他亲热。
他等了太久,电梯是密闭环境,足够一个吻。
唇贴唇,湿的涎水融合,热的气息交织。贺徵朝把她胡乱拍岸的手高举在墙上,另一手又捞起她腿窝,按叩在西装裤侧。
手掌宽大又热,不断加剧力度,几乎要烫化温知禾本就透肉的黑色丝袜。
她呼吸困难,不仅大脑缺氧,西装裙里也被糟糕地抵着,抵出难以启齿的濡感。
同床共枕的那几天太过迷乱,她不能放任下去,而且、而且……
“这里是电梯……”
在他绝对掌控的供氧次数里,温知禾像海底冒头的鱼儿,于转换呼吸的间隔,不断颠三倒四地吐字提醒。
她的左手仍然被高举,箍得腕骨疼,右手想拍打他,捶一捶他也无济于事,在这场亲吻里,力气早被攫取殆尽,只剩软塌塌,需要依附的腰肢。
怀里的人骤然不再抵抗,连声音都气若游丝,贺徵朝离了唇,以掌撑起她。
啪嗒,本就不牢固的最后一支耳机掉到地上。
迷蒙中,温知禾仿佛还能听到最后一首歌的旋律。
那么刚巧,那么熟悉的曲目。
思绪回笼,视线对焦在男人涟漪的唇上,温知禾闷哼:“你松开我……!”
毫无说服力的话。贺徵朝牢牢揽着她的腰:“你确定?”
“确定肯定。”温知禾咬牙切齿,快哭出来了:“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这里都是剧组成员,你不在意我还在意。”
贺徵朝被她皱巴巴的脸逗笑,轻叹:“没人开门。”
温知禾抿唇:“……那还有摄像头。”
“小酒店没人看守,是摆设,太担心的话,我会处理。”他一一应答。
“那不还是有可能被看见?”温知禾不依不饶,眯起眼,眨出泪花:“我怎么办……”
贺徵朝垂眼看她的可怜样儿,心底软得不行,揉了把她的腰,慢哄:“那你把头埋下。”
“我才不要。”温知禾拒绝,惴惴不安地问车轱辘话:“你确定门没开没人看见?”
贺徵朝嗯了下,很耐心:“没有,就算有也看不见你。”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她的唇,轻笑:“妹妹,你的脸这么皱了。”
“——谁还认得出你?”
够了。
温知禾张唇去咬他的手指,恶狠狠的,凶神恶煞的,充满报复意味。
尖齿在柔软的指腹烙下针眼的痕迹,男人的眉头也没皱一下,反而透着某种兴味。
温知禾后知后觉想到类似的惩罚,立即吐出,哭腔更浓:“变态……”
贺徵朝嗯了下:“我欺负你了吗?”
他在明知故问,那只被咬过的手还贴到她脸上,快要碰到了。
温知禾无力呐喊,心底在尖叫,呜呜咽咽:“你别碰我别碰我!”
“你自己的口水还嫌脏?”贺徵朝眉梢微微一扬,意有所指,“那里的水是怎么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