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药 无法逃避。(第4/5页)
殷大娘点头,尝了两口,大觉解渴舒坦,看小娥忙着,又说:“灶上还有一碗米浆,也热了再一并送去吧,昭儿贪凉,先弄些温的垫一垫才好。你搁上去蒸,也来坐一会儿,吃两口再去。”
-
隔着一道门,靳昭才刚洗过凉水澡,换了身干净的中衣回屋坐下。
听到敲门声,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殷大娘又遣小娥过来给他送吃的,便背对着门说:“进来,放在案上就好。”
从前,他若是夜里当值,清早回来,殷大娘恐他挨着饿睡去,便常会备些吃食,让小娥送来。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门开后,他便感到不对劲,待听见那脚步声不是小娥平日略有些沉的频率,而是闺阁女子的轻柔小意,立刻警觉地回头。
敞开的屋门边,云英逆光站着,金灿灿的日色自身后将她包裹住,教人看不清她模样的同时,却能将她从头至脚的轮廓看得一清二楚,就连发髻边柔软的碎发,都分毫毕现。
“是你!”
靳昭猛地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她。
“穆娘子,”眼看她不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逐渐缩短距离,他几乎想要捂住自己敞开的领口,幸而最后止了动作,“你怎会来此!”
“中郎将,奴只是有些担心你。”
她像是剥开光晕走出来,随着距离的靠近,才终于显出真切的模样,一如他午夜梦回时无法控制的绮念里看到过的样子。
“担心我做什么?”
靳昭不太明白,本就一下下刺着他的钝器,好像又加了几分力道,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走近几步,为何他就已经这样紧绷?
他感到自己就要控制不住往后退去,幸好,她在离他不到两步的地方停下了。
“中郎将方才让小娥给奴送了金创药,奴便想起,方才中郎将为了救奴,也挨了小侯爷两拳,才想来瞧瞧。”
挨了两拳在哪儿?除了下巴边角的一块,便是肩上与胳膊上的两处罢了,哪里能给她瞧?
靳昭心下一片烦躁,一挥手说:“小打小闹,连伤都算不上,不劳娘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声惊呼打断。
“哎呀!”她略抬起手,轻轻掩唇,“的确伤着了!”
接着便拔了陶土罐的塞,以食指蘸了些药膏,便要朝他下巴处伸去。
靳昭的反应迟钝极了,也不知是未料到她会如此大胆,还是内心有意纵容,直到下巴的肌肤上传来一丝细碎冰凉的触感,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不敢再让她碰到自己的身躯。
可是她的手太过柔软细腻,小小一只,被他握着,不是第一次了,那带着点凉意的肌肤,越发衬得他的手心滚烫。
“我自己来。”他压着嗓音,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生怕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可是没等他松手
退开,她已又朝前跨出一步。
那一步迈得比她平日文静的小步要大一些,一下将他们之间原本不到两步的距离缩至短短的小半步。
他生得高大健硕,常年练武留下一身偾张的肌肉,掩在没有完全扣紧的中衣底下,若隐若现。而她生得玲珑有致,前后柔软的起伏,即便穿着寻常乱有些宽松的襦裙,也掩盖不住。
靠得这样近,脚下的小半步像不够似的,到身躯之间,已只余下一寸空间,若有谁站不稳,稍前倾一些,便能蹭到一起。
靳昭感到口干舌燥,方才因为嫌热而敞开的中衣前襟,此刻因为控制不住的呼吸而起伏得有些厉害。
那薄薄的布料扇动着,已能若有似无地从云英的胸前拂过。
好像有无形的火星迸溅,一下烫在衣裳间,烫得人越来越热,靳昭的胸前已悄然挂起极细的汗珠,连带着云英也无法平静。
她本就是有意为之,眼下对着近在咫尺的身躯,已然连腿也有些发软。
稳稳的脚步发虚,身子亦晃了一下。
她的胸口也开始不住的起伏,另一只手更是找寻依凭似的,悄然攥住他的中衣前襟。
本就半敞着,被她这样轻轻一拽便拉直了,朝一侧拉开两寸,看起来像她有意将他的衣裳扒开似的。
她看得眼热,悄悄抬头,正对上他同时低下的眼神。
空气稀薄,她轻抿着的唇瓣悄悄张开一线,潮湿的气息同他交缠在一起,湿漉漉的眼睛更是引着他无法逃避。
轰的一声,靳昭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了,幽蓝的眼里,全是她充满渴望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