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陆薇在现代时只知道五台……(第2/3页)

公众场合,身份太高反而是一种约束,毕竟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各自的身份。

陆薇就待在角落里做一只安静的小鹌鹑。

喝过茶,太后无心再逛园子了,说是要回去歇息。

帝后二人送她回了虚朗斋。

太后安置在虚朗斋正屋,陆薇住了厢房。

弘历与富察皇后离开后,彩玉彩娟两人服侍太后躺下,陆薇则拨弄香炉,百合能凝神静气,她在香炉里加了不少百合香片。

见太后已经安安稳稳地合上了眼睛,三人放轻步履,悄悄退出了屋子。

……

山中静谧,鸟语花香。

爬山看水累了,睡觉就是最好的选择。

太后睡觉,陆薇也回自己的厢房睡大觉。

她认为自己的心态怡然自得,孰不知旁人看她却是小可怜一枚。

太后小憩了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问起陆薇:“庆嫔去哪里了,这山里到底不比畅春园,让她出门多带点人,可别迷路啊,或者摔倒了。”

彩娟道:“庆嫔娘娘倒没出去,这会儿还在睡午觉呢!”

太后惊讶,“她一点都闲不住,平时不大睡午觉呀。”

彩玉有几分同情道:“她家里出了那些事,只怕是在人前强颜欢笑,实际上心里很不好过。”

彩娟跟着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跟红顶白的人可不少,有些委屈也只好自己咽下去。”

旁的都好说,最明显的是皇上的态度。

自他重罚庆嫔之父后,虽然没有牵连到庆嫔,但这两个月来皇上待庆嫔非常冷淡,对比过去,天壤之别。

皇帝的态度摆在这里,那么其他人就不用再多说了。

太后若有所思。

待到晚上,皇帝来给她请安时,太后就直接说:“皇上,庆嫔这些年侍奉我周到贴心,就算你对她不喜之处,看在我的面子宽待她吧。”

弘历不意太后突然提及陆薇,愣了一下道:“朕没有不喜欢她。”

太后了然,“她是没有不让人喜欢的地方,唯一惋惜的是有个那样的父亲。但她十四岁就进宫了,到如今都快十年了,她父亲现在做下的腌臜事儿怎么也牵连不到她身上吧。”

皇帝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太后是以为他因陆士隆的事情牵连庆嫔。

“朕没有迁怒她。”

太后根本不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到,皇上你待庆嫔未免也太冷淡了些。上行下效,长此以往,别人该怎么看待她。她只是个柔弱女子,皇上稍稍怜惜她些。”

弘历无言以对,他又没法跟太后反驳,最后只能道:“朕知道了。”

柔弱女子庆嫔不止让太后心疼她,连皇后都心疼她。

到了就寝时,皇后也提及了庆嫔。

“虽然她的父亲很不堪,但她是个聪明可人的姑娘,皇额娘那么喜欢她,您就算是看皇额娘的面子,也稍稍对庆嫔假以辞色。”

弘历匪夷所思,“皇额娘说她好也罢了,连你也说她好,她给你们喝迷魂汤了?”

夫妻二人私下相处,闲适自在。

皇后笑不可抑,“庆嫔没有迷魂汤,皇上您却是有迷魂汤的,不然何以宫里那么多人对您情根深种?”

潜邸的旧人们不提,只说舒嫔、那贵人巴林氏,每回见皇帝,必定含情脉脉。

弘历抓着她的手腕,故意板着脸说道:“你胆敢开朕的玩笑!”

富察皇后并不害怕,笑道:“不开玩笑,实话实说而已。”

七阿哥的诞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坚固,富察皇后的心安定而轻松。

夫妻俩玩笑过后,重新回到庆嫔的话题上。

“朕知道了。”

弘历把对太后说的话,又重新对皇后说了一遍。

……

对于陆薇,他现在是矛盾的心态,看见了心烦意乱,看不见的时候却还是想见她的。

至于为什么冷淡她?无非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挫败感作祟。

但他渐渐发现,越是刻意冷淡,越显得不自然,反而凸显自己更看重她。

实在没必要。

他堂堂大清天子,魅力与诚意都不缺,顺其自然地相处,假以时日,他不相信陆薇会看不到。

翌日早晨,他给太后请过安后,自自然然地去厢房看望陆薇。

陆薇正在与针线做斗争。

太后身边的米嬷嬷曾经就是刺绣高手,偶尔她会指点陆薇做女红。

陆薇让她教自己双面绣,她笑道:“娘娘,这譬如婴孩,连走都没学会,就开始跑,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些。”

弘历进来时,刚好听到了这一句,顿时就笑了。

众人连忙行礼,米嬷嬷告退。

弘历拿起她的绣花棚子瞧了瞧,又放下了,评价了一句:“针脚太疏了!”

陆薇瞅了他一眼,没吭声,拿着绣花棚子,自顾自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