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宝宝原谅我好吗……”(第2/4页)

他每做一次这种事,就等于是瞒着老婆做了坏事,就等于一次欺骗。

见男人又习惯性的沉默,好像脸皮很薄的样子,夏时云猜想他应该做的次数不多,可能算上这次就两三次吧,于是他道:“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虽然这是欺瞒行为,而且类似眠奸这种词听上去下流又变态,和余妄在他心中的印象南辕北辙,但……毕竟可以证明余妄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欲望的。

以前余妄从不主动靠近他,让夏时云很怀疑他其实没有多爱自己,现在看来这个判断也不一定准确。

从这一点看……夏时云可以酌情少扣一点素质分。

只要余妄能保证以后洗心革面,不干这种事就好了。

听见夏时云这么说,余妄谨慎地抬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缓缓开口:“偶尔有一两次……”

夏时云的心刚落回到半路,就听见男人幽幽地接上后半句——“是没有做的。”

夏时云:“……”

夏时云:“…………”

……啊???

青年白皙的脸皮猛地涨红,语无伦次:“你、你、你几乎天天都……?”

余妄眼眶红,脸皮也红了,难堪地点点头。

他猜想过在很久很久之后,自己或许会纸里包不住火,稍微泄露出一点自己重欲的本色……却没想到真相大白来的会如此猝不及防,而且毫无保留,他所有的不堪都被公示出来了。

一瞬间的羞耻感让他头昏脑涨,像是被扒光了,让老婆羞辱似的。

其实余妄也有点委屈。

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在认识和爱上夏时云之前,他连自己动手都很少。

大起大落至深陷泥潭的家庭经历让他经常做噩梦。

梦里常常回到暗灯闪烁、隔音很差的筒子楼,他没有独立的房间,床位是一张起了毛刺的竹藤椅。他躺在上面,能听见隔壁邻居在教孩子学拼音的声音,能闻见狭小窗户飘来的楼下饭菜香,而父亲在卧室里酩酊大睡。

余妄要趁此时间,静悄悄地把家里的酒瓶子都收拾干净,打扫好房屋。然后替同学写作业——这是他赚取零花钱的途径之一。

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可能就会饿肚子了。

余妄身高抽条很快,饿得比一般孩子还要更快一点。

余景生是不会给他生活费的,兴许是忘了,兴许记得。

记得也没用,因为他的钱只够自己喝酒。如果没有酒精的话,清醒的现实会让他异常痛苦,狂躁会让他充满攻击性,余妄宁愿他喝醉。

总之,他单调的童年生活几乎可以用一个穷字来简单概括。

这就导致了他长大之后对金钱格外的看重。

但他没有什么物欲,吃穿用度都不享受。赚来的钱也不参与投资,只是存着,保守到有些无趣。

他只是单纯喜欢赚钱,银行卡里上涨的数字会让他有安全感。

余妄干过很多很多工作。单纯的体力活,到现在靠技术的工作,他都做过。

他干过分拣员,跑过长途货车,当过武行陪练……每天一睁眼就是为了生计而奔波,为了无法抚平的惶恐日复一日地工作,实在没有心力去想别的事。

直到遇见夏时云,他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各种欲望瞬间都被激发出来了。

他现在物欲爆表。

比起赚钱,他更喜欢给老婆花钱,他以前无意义的积攒财富却不享受的行为一下子被赋予了幸福感极高的意义。

因为夏时云,他的身体每天晚上都燥热难平。

如果不这样处理一下的话,第二天他的裤子就会湿黏一片。

他也不想的!

都是夏时云改变了他,怎么能不对他负责到底呢?

这么一想,余妄就有点底气了。

没错,老婆水灵灵的、香香软软地躺在他身边,有人能控制住自己不硬、不发晴吗?

绝无可能。

幸好夏时云没有读心术,否则可能会被余妄的逻辑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余妄没有察觉到自己此刻的想法已经和屡教不改的小狗无异。

小狗的脑子就是比较单纯的。

一袋香喷喷的好饭放在旁边,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不偷吃呢?

绝无可能。

那么就吃两口算了,被发现了大不了挨一顿揍。

但他忘了夏时云却不把他看成是一条馋肉的小狗,所以不会采用狗主人的做法。

余妄能接受挨一顿揍,却不能接受被丢掉。

夏时云难以置信,他嘴唇轻抖了一下:“可是我们做的频率挺高的啊,我们做完了你还会这样吗?”

夏时云真的不理解,他寻思他也没让余妄欲求不满啊。

余妄目光闪烁了一下,诚实地点了点头。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