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5页)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无耻,可是甭管知不知道内情,谁会去揭皇上的短呢,还想不想混了。

太后倒是信以为真了,坐在纪衡的床边那个哭啊。纪衡只好偷偷告诉她:你儿子其实是被马蜂蜇了。

太后很无语。虽然被马蜂蜇了也很疼,但马蜂和老虎是不能比的。她松了口气,便数落起纪衡来。

纪衡一声不吭地全盘接受了数落,顺便在太后面前夸奖了田七,声称他被蜇得晕过去,幸好田七及时发现,把他救了回来——这是他和田七串好的话。

太后听罢十分高兴,重重赏了田七。田公公生平受赏无数,第一次感到受之有愧。太后又叮嘱田七好好照料皇上。

本来嘛,皇上生病,茶水上的人侍药,或是由伺候皇上起居的宫女来擦药,这些都不该田七负责,可是乾清宫的人就很奇妙地达成一致,觉得田七做这些事情完全合情合理。

于是田七就这么抢过来差事,给皇上擦起药来。

纪衡半闭着眼睛,感受着背上田七温柔的抚摸,他浑身放松,舒服得很。

正擦着药,如意来看望他父皇了。纪衡让人把如意领进了卧房。

如意只知道他父皇身上不大好,并不知道父皇到底受了什么伤。他被奶娘脱了鞋,抱到了纪衡的病床上,挨着田七跪着,看着田七手指蘸着奇怪的膏体在父皇背上抹。

父皇背上鼓起一个又一个小包,每一个小包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点,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拱出来。

如意便惊奇道,“父皇,你要长蘑菇啦?”

纪衡听得一阵恶寒,“叉出去!”

奶娘赶紧抱着如意退出去。如意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高兴,他趴在奶娘怀里,委屈地看着田七,“田七……”

田七冲如意挤了挤眼睛,安抚地笑了笑,无声地说着:没事儿。

纪衡却不满地提醒如意,“田七是朕的人。”

如意听罢,更委屈了,埋着头不愿看他们,很快被奶娘抱了出去。

这边田七给纪衡擦完药,等到药半干的时候,纪衡一仰身躺了下来。

“皇上……”田七皱眉,这样躺下来压着背后伤处可怎么办。

纪衡笑道,“没事儿……总是趴着,太硌得慌。”

田七以为皇上说的是胸口硌得慌,谁知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腿间,“这里可不能受委屈。”

田七慌忙抽回了手。这时,外面有个宫女道了一声,“皇上,药煎好了。”

这是纪衡给底下人新立的规矩,甭管什么事儿,都要先在门外说一声,不许随便闯进皇上的卧房、书房以及各种房。

纪衡让那宫女把药端进来,田七接过,手托着药碗试了试温度,觉得好了,便端到纪衡面前,“皇上,喝药吧。”

纪衡躺着不动,笑道,“你喂朕。”

田七便用小勺子舀起药汁,送到皇上唇边。

他却不张口,只笑吟吟地盯着田七看,接着视线向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田七觉得,皇上这一卧床,事儿陡然多了起来,总是提稀奇古怪的要求,但是他的伤是为她受的,她又总无法拒绝他,因此一步步退却,毫无底线。

她低着头嘴对嘴地给皇上喂了药,皇上吃完药又按着她的后脑一阵缠吻,吻过之后,他低声说道,“田七,穿裙子给朕看好不好?”

“……好。”

***

纪衡自己心中有鬼,便不愿让田七在皇宫之内穿女装,于是便把她带到宫外。当然了,他出门也不单是为了看田七穿裙子的。

田七还有些担心纪衡的伤势,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毒刺儿清理过,排了毒,消了肿,加上他身体好,恢复能力强,也基本无大碍。只不过纪衡就喜欢被田七照顾,他躺在病床上,小变态就对他百依百顺,多好呀。

田七的裙子是纪衡亲手挑的,一套大红色绣浅粉桃花的半臂齐胸襦裙,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软纱长袖衣,脚上踩着的绣鞋也是红色的;这颜色在皇宫之内不能随便穿,不过出了宫就无所谓了。她今日梳得依然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螺髻,不过这次插了一支金质桃花形发簪。

她走起路时衣带飘飘,裙角轻曳,配上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又让纪衡看呆了。

不止是他,他们两个走在路上,路边许多男人的目光频频往田七身上飘。

纪衡很自豪,又特别地想把田七藏起来,不许旁人看。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许多女人的目光在追着他走。

田七又能穿上裙子,心情也很好,纪衡明目张胆地在街上拉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他今儿特地穿上了朱红色的衣服,单从服色上来看,两人倒是十分登对。

两人拉上手之后,周围男人们的目光便分了一部分给纪衡,无一例外都是羡慕嫉妒恨,以及深深的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