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来,啵一个!(第2/3页)

她笑眯眯凑向燕绥半掩在纱帘后的脸。。

燕绥有趣地瞧着她。

文臻一张嘴。

蓄势已久的一口唾沫,呸地将要出口。

燕绥忽然一抬手,飞快地捏住了她的嘴。

“呜呜……”文臻说。

死变态!

香菜精!

她迟早要把这只香菜精狠狠摁在地上摩擦!

燕绥盯着文臻被捏得变形的脸,本就微圆的脸,这么一捏,越发嘟嘟的,透着初春新桃般的粉腻,而唇撮起,仿若一朵花的形状。

瞧着这么明媚单纯的一张脸,行事却挺……不要脸。

他忽然来了几分兴致,手一捏便松,顺手在她脸颊上弹了弹。

嗯,柔润滑腻,手感颇佳。

方才两人的动作,被马车挡住,林飞白并没看见,等他走过来,燕绥已经松了手。

文臻顶着一边一个指印,笑眯眯给燕绥一个大白眼。

她趴在马车边,一只手压着马车窗框,一只手悄悄拉着袖子里罩罩的带子,斜斜对着林飞白能看见一部分的角度,不动声色地往外拉,脸偏过去,做出和燕绥悄悄话情状。

燕绥也配合地偏过脸。

走过来的林飞白忽然目光一凝,长鞭扬起一声锐响,文臻只觉得袖子一空,再转头便见罩罩已经挑在了林飞白的鞭子上。

那命途多舛的、迎风招展的、粉紫色的、如船如月如藕的……

真特么的满满的羞耻感……

“什么东西!”林飞白厉喝,看一眼那东西形状,直觉似乎是什么女子用品,正要扔了,目光无意中一扫燕绥,正看见燕绥神色微带惊讶,掀开帘子,似乎要出手,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态,此刻瞧来似有些紧张。

而文臻则满脸慌张,向他扑来,似乎连他带着倒刺的鞭子都不怕了,也一心要把这东西抢回。

林飞白立即手腕一抖,将那奇形怪状的玩意收进袖筒。

燕绥身边的人和事,什么时候简单过?

瞧着像女子私相授受的贴身之物,手帕绣品之类,但越像,其实往往越不是。

拿回去呈给娘娘是正经。

那边,他将东西一收,文臻便松了口气。

任务完成,终于不用明年今日等人烧香了。

马车里那个神经病,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不管,一件内衣能送走瘟神也值得,反正这些古代人也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那神经病悄声笑道:“谢了,赶明儿事成,赔你一个金镶玉的肚兜。”

“……!!!”

不等她回他个漂亮的,帘子已经飞快落下,与此同时车夫扬鞭,白金马车箭一般地飚了出去。

那速度简直像是逃难,别说文臻没反应过来,就连林飞白都怔在当地。

这人不是磨磨蹭蹭不肯回京的吗?怎么忽然跑这么快,那模样,像是抢着要去做什么一样。

燕绥这人行事,向来令人难以捉摸,如今瞧来,越发神鬼难料。

只这么一愣神,那马车竟然已经将要消失在地平线上,林飞白不敢耽搁,飞身上马,疾驰追去。

闻家一群人呆在滚滚烟尘里,眼见他乘风来,眼见他御风走,徒留他们吃一嘴灰。

只有文臻,不急不慢爬回了车上坐好,继续闭目养神。

今儿这一出,绝不是那神经病心血来潮闹着玩,她有预感,对方一定在坑人。

只要不坑她就行。

只要以后不再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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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的马车急急行进在官道上,赶车的满头大汗。明明速度已经急如疯狗,偏偏那主儿还嫌慢。

在离京城还有百里的地方,终于停下来打尖,路边的茶亭里已经有人占了座,侍从下去准备自己烧点水,过了一会,有几个人过来等候在路边,口称拜见。

燕绥撩了下帘子,认出是闻家人,打头的就是蒙田闻家的家主闻试勺。

闻家前任家主闻至味曾是陛下最喜欢的御厨,任职总管,在宫中伺候多年,数年前告老离开,之后的御厨总是不大合陛下口味。闻至味离宫前,也曾带子女进过宫,是以燕绥认得。

但也就是认得而已,闻至味的菜燕绥也不过觉得尔尔,不能做出他喜欢吃的东西的厨子都可以被人道消灭。

闻试勺恭恭敬敬站在道边,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年男女,他也听闻这位殿下的尿性,只是依照礼节不可不拜见,行了礼便要退下,燕绥也便放下帘子,马车刚动,他忽然想起那日吃的小鱼锅贴来。

当时那个县丞说什么来着?

燕绥忽然敲敲车壁,示意车子停下,“老闻,你家可有人前些日子去过三水镇?”

闻试勺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您这是……”

燕绥淡淡道:“吃了一道河鱼面饼,虽然不是你家老头子的风格,却隐约有些滋味相近,甚至比你家老闻的出手还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