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第3/4页)
尤飞飞从小生活的新加坡禁毒同样很严重,国内携带30克海l洛l因就足以死刑,新加坡的定刑标准是15克,吸l毒者还得跟着坐牢或鞭刑。
所以他害怕了。
唐湖用一根指头勾着那个塑料袋,扯了张纸巾包裹住,才敢放心大胆地拿在手里:“……我明白了,谢谢。”
“我没有其他话可说,东西也送到你手上,该走了。”尤飞飞又把化妆台上的果篮拎起来原样带回,小日子过得精打细算。
唐湖收好那支烟头,开门送他出去,留尤雅雅一人在房间里。
“……记得帮我跟薪月解约。”
尤飞飞出了门,在只有两人时低声提醒:“别忘了,第二个条件。”
他当年赌气另投别家,签完合同后演艺活动的收入六成左右都被拿走,加上乱七八糟的税,真正到手里的不足三成,从前握着韩汐最大的黑料却没人帮他,这次得到机会,自然不可能只要求见姐姐一面。
三项条件,其一见面,其二解约,其三为钱。
“薪月不久之后会有大动荡,你那时候可以趁机回老家。”唐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早已开好的支票,“这是安家的零花钱,三个条件我都做到了。”
尤飞飞如获至宝地捧过支票:“诶,你不给我一张没密码的卡吗?”
唐湖意味深长地解释:“只有银行有了流水,薪月事后查起来才知道谁是叛徒。”
韩汐做过的事一旦爆出来,尤飞飞自身难保,退圈反而是最明智的做法,连着得罪两家公司,他应该没什么在这个行当出头的机会了。
毕竟尤雅雅再有手段,身为普通公民也不可能对另一个公民的人身自由作出限制,况且他的国籍在新加坡,收拾起来更麻烦。
尤飞飞早有退意,想到之后的未来反而不慌,认真点头道:“嗯,本来我就不擅长做明星,你们以后再也不会看见我了。”
“走之前不留个照片,告诉大众你跟尤雅雅是一家人么,省得白白挨了这么多年骂。”
“没必要,我没有家人,让尤麟自己跟自己过吧,我快烦死那个老头了,要钱没钱废话一堆。”
夕阳西下,尤飞飞揣着支票独自离开拍摄基地,背后隐约随风传来工作人员窃窃私语的议论。
“你看,这不是那个……尤雅雅她弟吧,就是前两年她家闹过的事……”
“嘘,背后讨论这些不想要工作了?”
曾几何时,他分外享受这种关注度,毕竟能给名正言顺的孩子添堵,也能侧面证明他的成功,然而,并非带上鸡儿出生就叫成功。
在华夏这些年经历的事情真像做梦一般,繁荣泡影,年华虚度,那些记忆轻得飘飘扬扬,强行去抓也留不住。
休息室里。
尤雅雅以为得像以往那样,遇到麻烦就要扑进最亲近的人怀里哭一场,这次却没流眼泪,心情非常平静。
避而不谈的伤疤被自己鲜血淋漓地生生撕开,似乎真的开始愈合了。
她甚至不避讳别人的目光,神色如常地坐在镜子前,仰起头方便化妆师工作,举高手机看了看新消息——
【秋澄:雅雅姐,那个xx和xxx都官宣了,你要是炒这类新闻可以找我呀~】
这消息来自三天前,她懒得回。
秋澄自从探听到初恋妹妹喜欢稳重靠谱的异性,白天挑个良辰吉日,在微信上继续骚扰。
【秋澄:我觉得男朋友这种事真是太不靠谱了,其实我本质特别稳重,好多人都觉得平时相处起来有种慈父味道,要不也让我做你的爸爸?】
另一边,秋澄总算收到了尤雅雅亲自回复的消息。
她说:滚。
……
九月下旬,佰花电影节现场。
这个季节天气不冷不热,最宜穿上繁重的礼服展露风姿。
唐湖仿照《龙门飞鲤》里‘容歌’的戏服,做了一身赤红如火的小礼装裙,下摆却不像戏里长似金鱼尾的造型,免得隆重过头。
但对于媒体来说,唐湖出道以来从未打扮得像今天一样抢眼,一袭枫叶红将原本明艳的五官衬托得愈发有侵略性,于是人刚走上红毯,无数镜头便聚焦而来。
唐湖在背后的广告版上签下名字,跟这部戏的男主角一起接受简短采访。
主演沈锐安笑着打趣:“真的,我跟她搭戏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庆幸她不是男演员。”
“彼此彼此。”
唐湖也给足面子,两人对着谦虚,携手走进内场。
佰花奖规定票房达到500万以上才能报名参奖,《龙门飞鲤》在院线公映后才有资格报名,但上映那年赶上的却是金乌奖,一部商业片在艺术片的重重包围下只拿了最佳特效,演员奖更是一个也无,沈锐安和她是剧组唯二入围今年佰花演员奖的。
说起来,佰花奖才是华夏历史最悠久的电影奖项,为体现创立者“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每届都格外热闹,其他专家奖的入围片数量通常在四到六部,佰花入围片有时多达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