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样(第3/4页)
段浔的舌头打结了,“你……”我看他对我这了个口型:“什么情况”。
我撇开目光,挠挠脸,再走过去,抓住桃木佣的手揽住了段浔的腰,顺便把段浔拉过来去一点,再掰正桃木佣的脸,正对那些姑娘。敬沭说血主人可以用念力让桃木佣做出小幅度的动作,我本想让它做出一脸冷漠来,但这样可能会影响我的形象,万一她们被吓到了以后不来了怎么办,所以我便控制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再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微笑怎么看都很生硬,但还是有姑娘为“我”吸气。
一个姑娘手里提着的篮子掉到了地上,惊醒了一干梦中人,那姑娘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拿起篮子对我一揖,“打扰土地神了,我等这就走。”
一堆姑娘拉拉扯扯地走了,等她们走到外面了,我听见有人说,“土地神竟如此俊俏”“县令大人有福了”“你觉得他们谁在下面”……
我:“……”
我能听见的段浔自然也能听见,不过看他的面色倒也不是很稀奇她们的反应。
段浔今日一袭白衫,一个穷县令就算姑父家有钱,穿的衣服料子也不怎么好。
我将桃木佣移开,照敬沭说的散去了里面的血,与我等大的躯体渐散,变回了手掌大小的桃木佣。
段浔问:“这是什么?”
我抓着桃木佣晃了晃,“蟠桃园里的桃树做的,吸了我的血可以变成我的模样。”我抬抬下巴指了指他手上的一堆书,“你这又是什么?”
段浔忽然面露尴尬,将书背到身后,言辞闪烁,“没什么,等会儿我让敬沭交给百花仙子。”
“不能给我看吗。”我伸手去抓,他却躲开了,“躲什么,”我不由一恼,别的女人给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给我看的,“又不是给你情书。”
段浔一再躲让,“缘缘,相信我,这个你看不合适。”
我啧了一声,施法定住了他的身形,“离渊呐,你怕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个拿回了灵力都跟没有一样的,在我这儿你躲得了吗。”
我踱步过去,潇洒地拿起一本书,“呦,《话春》,这名字挺诗意的。”
段浔忽然面露尴尬,让我不禁怀疑这东西是不是他写的,“你写的?”
他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瞪着我摇了摇头。
他这样子让我更加好奇书里的内容。
我掀开书面,里面是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再翻几页感觉也不过就是个普通话本,不过奇了怪了,怎么翻了十几页了,还没女主出来。
我跳着一翻,登时愣住,舌头打结,赶紧眼珠子快跳出来了,这一愣神,灵力一乱,段浔能动了,不过他也没冲过来把书抢走,自个站在原地,眼睛不再看我,脸是不红了,但是耳根却红的能掐出血来。
我的眼睛眨了又眨,最后动作僵硬地合上书,放回段浔手上,气氛一度尴尬,最后还是我开口打破沉默,“这个……给百花仙子?”
段浔点点头,还是不看我,“她……喜欢这样的……”
我觉得背后一凉,好像谁在看我。
我拿走段浔手上的书,放到供桌上,没话找话说:“反正现在敬沭不在,不用老拿着。”我拈起一片糕点,“吃吗?”
段浔走了过来,就着我的手咬下了一口,含糊地说:“真甜。”
我看了一眼手上拿着的糕点,好像就是刚才酸到我的那个,“怎么我吃来那么酸。”
段浔将嘴里的咽下,道:“怎么会,特别甜。”他拿着我的手又咬了一口到嘴里,然后揽过我的腰,嘴唇贴了上来,将嘴里的东西渡给了我。
甜味伴着豆香在我嘴里化开。
段浔流连了一会才离开,“甜吗?”
我推开他,耳垂发热,侧目盯着糕点,“尚可。”
段浔看了我一会儿,笑了。
我皱起眉,“你笑什么。”
段浔道:“你可知为何方才你吃来是酸的。”
“为何?”
段浔贱兮兮地笑着,凑到我耳边,低声细语地说:“因为你蘸了醋,那味道浓得我都闻到了。”
我一拳捶到他胸口。
这小子又欠抽了。
凭南县的段大人吃了小点心后,餮足地坐在蒲团上,本土地神在一旁变了张美人榻躺着。
段浔拿了块绿豆糕喂到我嘴里,将他最近在做的事告诉了我,末了他说:“县尉昨天告诉我,永安堂后两进院子里全部种着鲜红花瓣黑色花蕊的花,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罂花,凡人朝廷最近查罂花查得挺严的,这事还是得上报到知州府,不过罂花也能医用,那些人开药铺只怕也是想以此推脱,最好是拿到他们院里的罂花交给知州府,由知州府派专人下来调查此事,到时我可能不能像如今这般时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