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世间有那么多人,而我想得到的只有你(第8/10页)
方卓昂愠怒地看了一眼蒲苇,地上的那些洗发水,是害苏绿摔倒的缘故,那些洗发水不会无端弄得一地,他已心知肚明。
蒲苇抱着一个靠枕,板着脸,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好淹没方卓昂对苏绿的声声关切。
方卓昂给苏绿包好了伤,又给她拿了他的白衬衣,他先将地面上的洗发水都冲干净,才让苏绿进去洗澡。
“你可真周到,没见你对我这么体贴过,朋友的女儿?你问问你自己信吗?我本来不想拿不值一提的人来做我们之间话题的,可你真不打算自己坦白吗,从你进门,你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有没有点解释呢,我在等你主动交待。”蒲苇终于沉不住气,开口炮轰。
“本来我想向你解释,现在没必要了。不过她就算是普通客人,来我家里,你就应该在卫生间倒一地的洗发水,故意害她摔倒吗?”方卓昂反问。
蒲苇将怀里的抱枕砸在方卓昂的身上,气冲冲地说:“方卓昂,你够了,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不出来你这么重口味,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平时你对我相敬如宾,我当你正人君子。你还当我是你的未婚妻吗,我们可是要订婚的啊,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关系!”
“蒲苇!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方卓昂已恼怒,他怕苏绿听到,压低声音,他抓着蒲苇要扑过来的手,说:“你能别闹吗,能再伪装一晚上吗,她明天就走,你别跳了!”
“我闹我跳?你看不出来是她在闹她在跳吗,她穿和我一样的衣服,还住到你这里,喊我阿姨,故意摔倒装可怜,你还护着她,方卓昂,我越来越好奇你们之间的过去了!”蒲苇声音也放小了,瞟了卫生间方向一眼,冷冷地说。
“今晚能安静一下吗,如果你想听故事,明天之后,请你暂先收起你伟大的好奇心。”方卓昂说罢,将落在地上的靠枕拾起,放在沙发上。
蒲苇沉默了,眼睛红红的,如果不是因为太喜欢这个男人,向来骄傲的她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委屈。心爱的男人无端领回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处处留心,处处心机,她却只能沉默。
他是站在苏绿那一边的,无论蒲苇怎么央告和申诉,他护着的那个人,始终都是苏绿。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苏绿赤着脚走了过来,头发湿嗒嗒的,穿着方卓昂的白衬衣,刚好到大腿的位置,有句话说:女人最性感的时候就是洗过澡穿着男人的白衬衣,露出修长的腿。
苏绿穿着白衬衣无邪明媚的样子恰好和穿着性感撩人睡衣的蒲苇做了对比,也许男人都喜欢性感的女人,可当另一个将性感与无邪完美糅合的女孩,男人会偏向哪一个呢。
方卓昂看了一眼苏绿,忙转过自己的眼神,他怕自己会迷离,她那样的姣好美丽纯真,白衬衫第一和第二粒扣子是开着的,她洁白的颈部就足够引人遐想。
“你去我房里睡,我睡客厅。”方卓昂对苏绿说。
“好的,卓昂爸爸,你能跟我过来一下吗?”苏绿倚靠在墙壁边,楚楚动人。
蒲苇一听到“卓昂爸爸”四个字就浑身不舒坦,她冷不丁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方卓昂送苏绿到房间,他没有关上房门,苏绿随手将房门带上,门一关,客厅里的蒲苇就坐立不安了,她画画多年,素日里都沉着安静,可今天苏绿冒出来,她几乎像每一个被小三入侵的女人一样又急又乱方寸,在心里重复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男人都有逆反心理,都同情弱小者,她不能太强势,静观其变。
“你送我回学校吧,她好像很讨厌我,我害怕。”她坐在床上,他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他知道她很宝贝头发,从来都不愿用吹风机吹干头发,那时在南京,她总因这引起感冒。
“都这么晚了,就在这待着,我在,你怕什么,头发擦干,免得又感冒。”他说。
苏绿乖乖坐着让他擦头发,说:“我好久都没感冒过了,自从你走了之后,我那一年都没有打过伞,下再大的雨我都不打伞,淋雨淋多了,我竟然再也不容易感冒了,多谢你治好了我总反复发作的感冒,提高了我的免疫力。”她傻笑。
他的手停顿了,他皱着眉头问:“怎么傻瓜一样,不打伞,淋雨怎么可能会治感冒,你哪里来的歪理,做了伤害自己的错事,还说的很有道理,你在狡辩。”
“因为我的伞下曾经有你,所以,没有你,我不要打伞——以后,每次下雨,你都会在我的伞下伫立,对吗?”她睁大杏眼问他,头轻靠在他腿上。
“那我要祈祷北京每天都不要下雨。”他坏坏地说。
“我要祈祷每天都下雨,然后你每天都要出现啦!”她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