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那有啥?娘你没听陈屠夫说吗?我幺舅已经领着人过去了,就算真的不满意,也是我幺舅倒霉,有我啥事儿呢?”
趁着江母沉思之际,赵桂枝麻利的捞出两个素肉串串,刷上辣酱,自己吃一串,反手给了二郎一串。
江二郎一脸的哭笑不得。
他对吃食真没那么在意,当然有好吃的自是最好的,可要是没有,只要能填饱肚子,他是无所谓吃什么的。
但媳妇儿的心意可不能不领,尤其她还是偷摸着从他娘眼皮子底下塞给他的。
吃着素肉串串,江二郎开始寻思方才的事儿。
对于陈屠夫那两把牌,他自是没往心里去,想的只是赵桂枝替他问的事儿。赵桂枝问的是他能否考上秀才,而尤神婆答的是心想事成,并且会短时间内有好消息的。
基本上就是可以理解成为好事将近。
江二郎原先对于能否考上秀才,其实是不抱希望的。一方面是因为去年末的考核来得突然,先前明明说了去年不考,今年开春后或者入夏了再考。因此,他更多的是将时间和精力放在了努力将基础打扎实上头,以及为三郎寻找合适的活儿。
谁知,突然就传来仍要考试的消息来,就很是有些措手不及。
要知道,童生试严格来说不能算在科举考试的范畴内,真正的科举是从乡试开始的。这乡试规矩森严,除了圣人增加恩科,旁的时候都是三年一次的,每次都是八月开考九月放榜,正值桂花飘香之时,因此乡试放榜又称为桂榜。
但童生试却不是,时间不固定,多数地方是一年一次,也有两年一次的。像他们这边,却是差不多三年两次,但具体何时开考,却都是临时通知的。
江二郎其实把握不大,甚至已经做好了落榜的准备,盘算着明年再去考一次。去年年末既然已经考过一次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肯定不会再考。而明年,应该会在夏秋两季之间,择日开考。
只是没想到……
这要是原就不抱希望倒是无妨,偏叫尤神婆这么一说,二郎难免有些患得患失的。更不巧的是,尤神婆后来又说自己今个儿算得不准,所以究竟是准还是不准呢?
“你又偷吃!”江母扭头就看到儿子儿媳一人一串素肉吃得喷喷香,顿时气结。
赵桂枝把最后一口送到嘴里,丢下竹签子,拍了拍手:“什么偷吃?噢噢,二郎他饿了。”
江母气得直翻白眼:“你就编!对了,那个陈屠夫啥情况啊?我听到什么唱歌,这啥意思?”
“小蝌蚪找到了妈妈,它们一起高声唱歌,咕呱咕呱。”赵桂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娘啊,你仔细想想,咕呱,孤寡!尤神婆说陈屠夫是孤寡命呢。”
严格来说并不是这样的,塔罗牌并不能管终生,这也是为什么尤神婆不像其他算命的那样,直接说五年后十年后什么的。她一般只算近期,或者最近的一两年内发生的事儿。
就像那天的渣男,他会在成亲一两年内换媳妇儿,黄老三的倒霉闺女则会在一两年内经历嫁人怀孕生产以及被休的诸多事情,赵桂枝在一两年内恐怕找不到亲妈但再往远处看却是好的。
还有陈屠夫,起码短时间内他肯定是个孤寡的结果,并且还有可能会破产。
噫!
这也太惨了点儿吧?
赵桂枝顺口将尤神婆后来摸的那牌告诉了江母,后者目瞪口呆。
“没媳妇也没钱?”江母下意识的捂住心口,她代入了一下自己,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也不一定是对的,没那么绝对。”
“那你男人呢?尤神婆说他能中秀才,这个到底准不准啊?”江母立马联想到了自家身上,干脆利索的将陈屠夫抛到了脑后。
赵桂枝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还真说不好……
但这种忐忑不安的情况,只存在了一天。
又一天后,江家三人赶了个大早来庙会摆摊,摊子还没放安稳,尤神婆就冲了过来:“陈屠夫破产了!”
“啥玩意儿?”赵桂枝震惊了。
尤神婆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就说我没算错,可他长得也太吓人了,我看着害怕,说个话都要想了又想的,太难为我了。”
赵桂枝忙问:“昨个儿不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儿他就破产了?”
“昨个儿破产的。”尤神婆眼巴巴的看着江二郎将炉子和铁锅从手推车上搬下去,“能快点儿不,我想吃。”
“你先说!等你说完就能吃了!”赵桂枝连声催促。
这下,尤神婆可痛快说了:“孝义镇上的陈家肉铺不就是陈屠夫家的?他那个铺子不是租的是买的,前头做买卖后头住人和放猪肉。大冬天的肉放得住,正月又不让杀生,他就一口气囤了好多肉。结果昨个儿中午,隔壁邻居家生火做饭时,小孩子给烫伤了,忙着送孩子去医馆,就这样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