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颠来倒去就是这么几句话,我几乎以为他又发烧了。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是冰凉的。
可以想象他是顶着怎样的寒风和大雪回来的。
我坐起来,轻声说:“我没生气……”
严行闷闷咳了两下,问:“那你原谅我了么?”
“没怪你,”我只好说,“我就是想起我爸……心里有点难受。”
“张一回,”严行抬腿,单膝跪在我的床上,他凑近我,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
下一秒,他极轻极轻地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是那种喜欢。”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