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九十八(第2/2页)
这也是一种赚银子的方法,赵攸怪道:“如果这次是穆见赢,他岂非亏大了。”
温沭淡淡瞥她一眼,道:“在梦里,第一名便是李抿,齐楉是在后来的科考中及第。”
“他为何不去参加,难不成去了就能高中,这么自信?”赵攸不解道。桌上摆着几盘时令果子,还有一壶好茶,四月里的天还算凉快,这时都有了冰镇果子。
可见摘星楼的菜品确实高于寻常酒肆。
隔壁桌的那群举子还在说着齐楉,赵攸起了坏心道:“如果押了齐楉的人知晓齐楉是故意缺席的,你说会不会找长门呢?”
“齐楉算起来还与你有些血缘,你就这么见不得他的好?我告诉你不过是个笑谈,也未曾让你去给人家添堵。”温沭无奈摇首,她真是愈发爱玩了。
赵攸一见她会错意就道:“你错了,我无非是想给这次恩考造势罢了,再者养了外室的男人多半也不是好男人,就当是朕给他不忠的惩罚。”
她说得大义凛然,温沭一时间也没有话辩驳,其实在上辈子里齐楉后依附温轶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赵攸想毁名声,也就随她去了。
不仅有齐楉,这次考试里还有诸多举子都会成为温轶的党羽,等殿试结束后再提点赵攸,将这些人调离临安城,免得夜长梦多。
没过几日,临安城内就传遍齐楉故意缺考骗赌银的事,摘星楼内更像是炸开锅一样,押了齐楉的人都在吵着要银子。
这阵风头都越过了殿试的风头。赵攸拿到殿试名单后前后各看一眼都未曾看到穆见的名字,事情超过料想后,她未曾想到安时舟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抿的名字倒是出现了。
她无奈下召见安时舟去问。
安时舟出宫的时候,温轶也入宫了,他要去见温沭。
他在宫中留过自己的人,想要给苏贵妃传信求见并非难事。
今时不同往日,他若想进入后宫就必须得到温沭的同意,他落后安时舟片刻,等他去了崇政殿,他才去后宫见赵攸。
赵攸在殿内翻来覆去都没有见到穆见的名字,暗想自己是否记错了,可阿沭都说确有穆见这人,难不成他的文章不合安时舟的心意。
安时舟被匆匆召来后,未曾行礼就听到皇帝的声音:“姑父,可知科考中可有举子唤穆见的?”
应考的举子众多,若无出众的地方实难让人记住,安时舟对穆见这个人毫无印象,但皇帝一问,他就答道:“穆见并无出众之地,臣一时想不起此人。”
“并无出众之地?”赵攸反问一句,原著里的穆见在后面辅助皇帝之时频频出良策,怎地就无出众之地?
难不成哪里想漏了?
皇帝沉默不语,面色冷凝,眉宇间拧着浓浓的愁绪,让安时舟心中犹疑不定,开口问道:“陛下,可是哪里有问题?”
皇帝不好说自己与苏贵妃打赌的事,但她要看穆见的卷宗的话就违反规定了,若是不看,心里又会不甘。
她这里踌躇,安时舟就摸不清帝王心思,大胆猜测道:“可是陛下看重穆见?”
赵攸没敢回应,答应温沭不能作弊,她只摇首,也不作言语,摆摆手示意安时舟退下。
安时舟退下后,将穆见的名字记下,回去就着人取回卷宗看看,陛下欲言又止,定然是有大文章在里面。
想到会搅事的温轶,他就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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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沭接到传信后心中狐疑不定,温轶并非是无事之人,特地要见她,必然是有话要说。
她让内侍直接将人带入福宁殿,乳娘将小皇子抱了出去,没多久就见温轶大步走来。
温轶没有像以前那样摆架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温沭将宫人屏退,开门见山道:“温大人有事?”她并不畏惧温温轶,以前赵攸没有实权,不得不听他令,如今便不一样的,温轶没有让她再做事的理由与权力。
“臣今日过来是想与苏贵妃说说话,也说说你母亲这些年的事。”温轶声色平静,目光淡淡地落在温沭的身上,没有压迫,很是寻常。
温沭听他提及母亲,眼皮子跳了一下,“你是何意?”
“苏贵妃本就是聪慧之人,难不成没有听懂这番话的意思,从您代替温瑾入宫开始,你就将温家人耍得团团转,后位与妃位,与你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你将皇帝紧紧攥在手心里,这就是你的底牌,也是你赢过温瑾之处。”
温沭侧眸:“温大人莫要说这些往事,只单说你今日的目的,提及母亲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