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3页)

徐瑨这样给脸,他自然要赶紧扒着台阶往下。

“哪里哪里,”祁垣起身还了一礼:“昨天是我胡言乱语了才对。”

徐瑨一听这个就有些脸红,但还是认真道:“穿心盒之事不怪祁公子误会,是我之前没说清楚,也不了解这个还是……”他说到这轻轻顿了下,有些难为情,“是男女定情之物。”

祁垣点头附和:“自然自然,徐公子是送给我的,当然不清楚了。”

徐瑨:“……”虽然听着不错,但总觉得怪怪的。

祁垣也觉得自己这话接的有些别扭了,又赶紧道:“主要是徐公子一表人才,风光霁月,祁某听多了郎才女貌的话本,就想当然让你当姐夫了。虽然徐公子不可能给我当姐夫……啊不是,徐公子只要愿意,给谁当姐夫都是极好的,我是说……哎,我在说些什么……”

祁垣本来要缓解尴尬,结果自己也绕晕了。

徐瑨简直哭笑不得,看他在那发懵,心想府中先生曾夸过祁垣,说这人身处艰苦之境,仍能宽心自养,心存高志,乃是奇人。

他当时年幼,不以为然,如今一打交道,才发现自己才半日就被练的心宽皮厚了。

“祁公子,莫再谈‘姐夫’之事了。”徐瑨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拿起公筷为祁垣布菜,好堵住他的嘴。

祁垣识趣地乖乖闭嘴吃饭。这一餐好歹没再出岔子。

下午徐瑨出门办事。游骥跟着出去,半下午自己又回来了,却是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小铜炉,还有一套新的茶壶茶具,俨然一副要多住几天的样子。

祁垣正琢磨着怎么逃跑,见这样心都凉了。那两个军卒看他看的挺严,刚刚他试了几次借口要出去,都被人堵了回来。

现在他这身子跑也跑不快,打又打不过,想来只能智取。祁垣本来打算着等徐瑨走了,他再想个法子给那俩人周旋的,没想到这人还住上了!

祁垣只得想办法,看能不能劝着徐瑨放自己走。

他把游骥叫道一边了解情况,如果能证明自己和驸马完全没关系,应该能说得通吧?

谁知道游骥道:“说起来,驸马跟你还真有点关系。”

祁垣被吓了一跳:“怎么会?我都不知道驸马胡同里住着个驸马!哪能跟他有关系!”

游骥左右瞧瞧,压低声道:“祁兄大概不知道,丁酉年道试,你得了个第一,驸马得了个第二。据说当时公主在那边,见这驸马做的一首好文章,又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立马就看上了。”他说完顿顿,揶揄道,“多亏祁兄当时年幼,要不然凶多吉少啊。”

祁垣:“……”这什么倒霉的缘分。

“后来呢?”祁垣好奇,问道,“当时看上了,这当驸马都当了六年了,怎么还跑呢?”

“那时候公主看上了,皇上没答应啊。”游骥嘿嘿笑道,“皇上说,只是秀才怎么可以尚主?起码要等他过了乡试,有个举人身份吧,到时候也好给他授官,正经谋个差事。结果驸马一听,吓坏了,这六年愣是拖着,不考了。公主等来等去,等不及了,前几天花朝节的时候,愣是哭着让皇上下了旨。”

祁垣:“!!!”

“现在还没大婚呢,公主闹的太不像样。”游骥道,“但据说事情大差不差了,我听公子说,朝廷都准备好开恩科了!天下学子可都眼巴巴地盼着驸马赶紧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