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吵架了(第2/3页)

郁恪回神,微微一笑:“哥哥不痛吗?”

楚棠没注意到他方才的眼神,捂了下胸口,几缕长发从耳边滑落,摇头道:“还好。”

太医收拾好东西,道:“殿下,国师大人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想必不出一个月便能痊愈。可以适当下床运动,只是仍需静心调养,不可劳神。”

这些话太医每次来都要说一遍,郁恪却听得很认真,点头道:“好。”

太医走了后,郁恪坐到床边,给他调整了下软枕的位置,道:“哥哥什么时候痊愈,大典再准备也不迟。”

楚棠眉头微皱,表示不赞同:“殿下,这不合礼法。”

郁北的太子从来都是在十五岁束发之日继承大统,若太子无事、国家也无事,无故推迟,那群老学究老古董又得一窝蜂上折子了。

郁恪却道:“礼法是人定的。我的小夫子生了病,学生自然要贴身照顾。”

楚棠拿他没办法,笑着摇头道:“殿下叫夫子便叫,何故要加个小字?”

既不是宫里严谨的叫法,又与民间规规矩矩的夫子有出入,听起来倒不伦不类的。

见他笑了,郁恪眼里这才有了点笑意,道:“孤的小夫子年轻得很,容颜永驻,似个不会老的仙人,那些寻常的老夫子怎能与哥哥相比?”

楚棠以为他在说笑,便不多说什么了。

郁恪眨眨眼,认真道:“登基大典上,我留着哥哥的位子。哥哥可要快点好啊。”

“好。”楚棠点头。

郁恪看着他,眼底仿佛燃着一团火苗,深邃又冷峻。半晌,他笑了笑,状似玩笑道:“国师这张脸,还是遮着比较好。”

他这一早上,换了好几次称呼了。

有风从窗户吹进,楚棠轻轻咳了下,道:“殿下说笑了。”

郁恪皱着眉去关窗。

楚棠忽然想起那个生死未卜的八皇子。

按道理来说,他那日将八皇子护得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但当他问起任务如何时,系统居然支吾着说:“宿主,审判员还没判定……说检测不到八皇子是否足够安全……”

昏迷醒来,楚棠一直都待在紫宸殿里,许忆想必是回千机阁了,问别的宫侍,他们也惊惶地说不知道。好几天了,楚棠和系统都听不到八皇子的任何消息。真是奇也怪哉。

楚棠隐隐约约知道郁恪生气的原因,所以不太好直接问郁恪。

但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郁恪关了窗,倒了杯热水过来:“哥哥。”

他日日守在床前,悉心照顾,无微不至,活脱脱一个敬爱师长的好学生。

楚棠觉得他气应该也消了,便接过杯子,看似不经意道:“殿下,你的八皇兄近况如何?”

郁恪仍然笑着,没有说话。

青春期的小孩儿有点难搞。楚棠抿抿唇,打了个补丁,道:“沈皇后沉不住气,想借刺杀八皇子来阻挡殿下登基。可八皇子一直心系生母,安分守己,无辜受累,臣实在于心有愧……”

“你于心有愧?”郁恪皮笑肉不笑,声音平静,仿佛在压抑着怒火,“你有愧于谁?八皇兄吗?是你让人刺杀他的吗?为什么要你有愧?”

楚棠眉间微皱。

郁恪撇过头,嘴角轻扯:“况且受伤的是你,不是他。”

殿里安静极了,淡淡的熏香袅袅升起。

过了一会儿,楚棠出声道:“殿下,他是你的皇兄。”

他不说八皇子还好,一说他郁恪就要炸:“皇兄?他配做我的皇兄?一个外人,也配你舍身救他?”

楚棠受了伤,还是为别人受的。这简直是踩在他逆鳞上了。

郁恪回头,牢牢盯着楚棠,冷笑道:“留着他就是祸害。”

楚棠意识到什么,皱眉道:“殿下将八皇子如何了?”

“八皇兄始终是孤的皇兄,孤怎么会将自己的手足如何呢?”郁恪冷冷抛下这一句话,就甩袖离开了。

外面的大太监听着,吓得两股战战。见太子阴沉着脸出来,赶紧带人跟上。

御书房。

到晚上了,太子一直待在里面没出来。

礼部的人催好几回了,黎原盛看了看天色,踌躇几番,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弯腰道:“太子殿下,可要用晚膳?”

“不用。”郁恪在站着练字,烦躁道。

“是……太子殿下,礼部的人来问,大典之日选在何时,他们挑了几个吉日吉时,太子可要瞧一瞧?”

郁恪潦草完成,扔下笔,道:“不看。”

“那、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又要延迟一个月吗?”黎原盛问道。

国师受伤,卧床一个月,大典就推迟一个月。但看样子,就算国师能下床了,大典好像也举行不了。

他看了看郁恪的神色。太子之前是多满心欢喜地在筹备大典啊,特别是有关于国师的事。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