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页)

回来发现这个人炖了一锅压缩饼干粥。

不仅使他们的损失半箱压缩饼干,可坚持时间直接减少一半。始作俑者还倔得并不接受自己不会烹饪的事实,恼羞成怒地妄图继续祸害剩下的一半。

傅城拦住他并且再也不敢让他做饭了。

这个幼稚得如小学生三八线一样的约定使二者的关系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但又似乎在慢慢接近。

有一次,这个合约差点撕破,是傅城大逆不道地给时舟洗了一次澡。

傅城至今还记得湿漉漉的小美人被他三言两语就逗得气急败坏,耳朵红透。

往后三天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傅城死皮赖脸了三天才得到一句热乎乎带着人味的“滚”。

……

若不是在自己再遇见了时舟,傅城甚至以为一年前的那段时光是假的,是他做梦梦到的。

那实在是太安宁了。除了每天打几个路过的不长眼的丧尸,还在提醒他身处现实,其他的都好像在动荡的乱世的里一个荒谬梦想。

每次他睁眼的时候,时舟已经醒了,要么就是在擦拭枪和小刀,要么就是吃力地用伤腿在练习走路。

有时候不见他。傅城就慢悠悠地穿好衣服照着阳光伸个懒腰,出去在通向楼顶发射台的楼梯前把一瘸一拐的时舟截下,一个拦腰给他扛回去,然后扔下一句“腿还想不想好了”给凶他的大少爷做饭吃。

傅城甚至想,能不能一辈子这样。

然而物资撑不到一辈子,加上连傅城远骑到临近部落换来的食物也不够。

乱世中有很多人和自由者一样,脱离联盟自立一户,并且憎恶占有大部分资源的联盟。‘

联盟也与他们势不两立。

那一次傅老狗没敢跟时舟说自己跑去哪了,还因为没油被卡在了半路,风尘仆仆的推着破烂摩托回来的,中途还十分不走运地遇到几批丧尸。

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他看见时舟立在加油站外等他。

他透过煤油灯,看见时舟的眼白里全是血丝,转头看到他的时候闪过了一瞬像是失而复得的无措懵然,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因为那一刻的神情实在是太短了,而且接下来愤怒的时舟朝他发了一通很大的火。

时舟没有问他去了哪儿,也没有问他累不累,辛苦不辛苦,却是在愤怒——中途下了一场雨,傅城没在,没去收发射台上的通讯器。

他不关心傅城到底有没有被雨淋到,而是更关心能不能助他离开这里的东西。

傅城莫名其妙地心寒了一下,但是这毫无理由。

自己难道还在期待点什么吗?一直以来不都是自己热脸贴冷屁股。

于是他假笑了一声,和平常一样说着“美人我错了”,或许是因为面面冷雨的原因,温度却比平时要凉很多。

……

傅城被一阵冷风吹醒。发现自己居然开着打火机小憩了一会,那小火苗在奄奄一息地摇曳,傅城连忙把它收了起来。

他又梦见某个美人了。

醒来之后全身还无名的燥热,傅城低头一看,果然。

他低低地骂了声自己没出息。

摇了摇铁门,跟看守士兵申请去解个手。晃醒了旁边几个睡得七扭八扭的狱友,也没把陈宸吵起来。

傅老狗感到一阵凄凉。

他居然混到了去厕所纾解一下都得打报告的地步,简直过得太不像东西了。

就连高树养的那条小土狗都敢光明正大得在大街上搞黄色。

于是落差感让傅城决定,狠下心来再去死皮赖脸地巴拉一回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