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5页)

苏瓷儿支撑不住,歪头倒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间,花袭怜伸出右手,扶住了苏瓷儿的脸,然后缓慢盘腿坐下,将她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表情虽冷,但动作却温柔到生恐伤到怀中女子半根头发丝。

青年的手落到苏瓷儿额头上,他的手很凉,就跟那些低温的冷血动物一模一样。

素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撩过苏瓷儿被冷汗浸湿的黑发,然后缓慢往下抚摸。

青年的手看似大家公子一般高贵漂亮,实则上面布满了厚茧,那是练剑之人才会有的茧子。

它摩擦着苏瓷儿雪缎般的面颊,然后那两根手指突然就被花袭怜塞进了她嘴里。

苏瓷儿还懵着,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她下意识往下咬去。

青年的手指被她咬破,嘴里立刻充斥着一股血腥气。苏瓷儿伸手,想将花袭怜的手指拿出来,不想腹部的绞痛一阵接着一阵,只有在苏瓷儿吞咽下他的血液时,那股绞痛才会稍微缓解一会儿。

好吧。

苏瓷儿放弃挣扎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虽然这个血十分腥气,而且苏瓷儿也没有茹毛饮血的习惯,但不知道为什么,喝惯了之后她竟然还尝出一股甘甜味,以至于花袭怜将手指抽走的时候,苏瓷儿还有点恋恋不舍,差点脱口而出下次什么时候喝,仿佛这是自己点的每日鲜奶。

喝完了花袭怜的血,苏瓷儿就感觉自己的腹部不疼了。

她猜测,那些虫卵应该都被花袭怜的血弄死了。

可苏瓷儿很奇怪,花袭怜为什么要救自己?如果自己现在被虫卵弄得七窍流虫而亡,他不是最应该高兴的吗?

难道……他觉得折磨的自己还不够,因此想再折磨折磨?

苏瓷儿顿觉头疼。

如果七窍流虫还不算惨,那么到底如何才能算惨?

难道她终究逃脱不了屁垫的命运吗?

苏瓷儿忍不住伸手摸上自己的肌肤,因为她偷懒,喜欢窝着,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整个人显得又白又嫩,像这样的肌肤,做出来的屁垫一定又美又光滑,坐上去一定都不想起来了。

就连苏瓷儿自己都忍不住心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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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怜的血跟虫卵在肚子里打架,也将苏瓷儿这个容器累得够呛。

她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睡觉。因为发热,所以整个人有点虚。她睡了一会儿觉得冷,又往自己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绸缎被子,然后捂着肚子继续睡。

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为什么,苏瓷儿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养胎。

外面的天很热,苏瓷儿给自己来了一个清洁术,然后将燥热的面颊贴在花袭怜身上。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青年身上实在是太舒服了。

这大概就是夏天的天然空调吧。

苏瓷儿忍不住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

女子柔软的面颊胡乱磨蹭着,呼吸声打在花袭怜的腿上,尤其是那些头发,又柔又软,刺挠挠的往他衣料里钻。

“嗯……”好舒服呀。

女子下意识哼了一声,娇气气的带着长音。

花袭怜猛地一缩,苏瓷儿的脑袋重重磕在厚实的被褥上,她懵逼了一下,看到猛然起身出了帐子的花袭怜,背影似乎有点踉跄。

她停顿了一会儿,神色困惑的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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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食尸虫事件,所以大家都变得非常紧张,也没什么闲情逸致去开拓新业务了。毕竟连命的都快要没了,这些身外之物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家聚在一起讨论食尸虫,花袭怜从帐篷里出来,绷着一张俊脸,找了一块地方开始煮粥。

陈碧桃一直注意着花袭怜的一举一动,她知道,他在煮粥给他的大师姐喝。

明明已经是一个金丹期的辟谷者,却还要食五谷。陈碧桃看着花袭怜认真熬煮小米粥的背景,心中燃起一股嫉妒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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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人进了帐子。

她以为是花袭怜,便嘟囔着开口道:“你回来了……”可等她睁开眼,就见自己眼前站着的分明是陈碧桃。

“苏姑娘。”陈碧桃收回自己覆在苏瓷儿额头上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恐惧之色,“你在发热?”

她确实在发热,她不仅在发热,她还在发光呢。

为男主登上人生巅峰而发光发热。

“你,你是孵化体……”陈碧桃捂着嘴,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苏瓷儿想反驳,可她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因为她确实是在发热。花袭怜的血和虫卵在她体内来回冲突,再加上三年前的旧伤,苏瓷儿现在整个人都非常虚弱。

她抬手扶了扶自己挡风的发带,抬眸看向陈碧桃。

这是陈碧桃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苏瓷儿。

其实第一眼看到苏瓷儿的时候,陈碧桃就被她的美震撼住了。她明明生了一张极寡淡的脸,偏偏又有一双纯粹而干净的眸,仿若世间污垢在她眼中都会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