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晚宴(第2/2页)
纪如月一袭热烈红裙,站在人群中央,面上挂着不屑的笑容,任谁都能看出圈内出了名的暴躁跋扈小纪总今晚心情不佳。
可偏生有不长眼的人要上前凑热闹。
“小纪总今天怎么没和厉总一起来啊,”娇娇娆娆的女声响起来,一个身穿白色小洋裙女人捂嘴娇笑。
又是这个傻逼,纪如月演戏演得烦躁,她不想打人,也懒得和只出现一晚的女人生气,同是身不由己人,何必互相为难。
但或许是天道想要凸出她恶毒跋扈的人设,每次都拿炮灰给她练手。
“你说什么!在说一句试试!”纪如月觉得自己的声音里的提示意味已经十分明显,再配上这种中二又智障的台词,眼前的女人应该能知难而退。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多么降智,多么不合逻辑,戏台上的人的智商都要严格遵守主角主要配角配角炮灰的不等式。
娇笑着的女人像是听不出纪如月的意思,也听不见旁人的提示一样,娇滴滴地说:“小纪总估计是不知道,厉总最近又找个个新欢,喜欢得不得了。”
那个人渣找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女主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台词能不能与时俱进,改进一下?
“我让你多嘴!”纪如月伸手拽住女人的衣领,另一只手又快又急地扇在她白嫩的脸上,看到女人的脸像白面馒头一样快速红肿起来,纪如月将人猛地推开,居高临下地说,“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操心!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划脚?”
纪如月说完,抬起下巴,睥睨天下般的姿态环视四周,见到围观人都默不作声,才满意地看向地上哑声的女人,“给我道歉。”
怎么就能有人一家独大,在大型宴会上失态伤人还能安然无恙,无人制止呢?这场戏剧情节如此拙劣,粗看一眼,连小学生的练笔之作都比不上,可笑的是,重复轮回这么多次,他们仍然一无所觉。
纪如月厌烦不堪,面上还是骄纵张扬的模样,抬起脚,用高跟鞋的鞋尖指着她,“哑巴了吗?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纪如月!你不要太过分!这是爷爷的寿宴!你怎么能在这里闹事!”磁性中充满怒火的男声穿过层层人群,来到对峙的两人耳边,厉夜北的俊脸如同冰雕,带着能吓死人的冷漠。
纪如月懒得买账,往后退一步,骄矜地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高开叉的红裙衬得她线条流畅的美腿更加白皙动人。
可这一切落到堵车堵了半个小时,才狼狈来到爷爷寿宴,一来就看到所谓的未婚妻在大闹寿宴,而且蛮横凶残不讲道理的男主眼里,让他气得肝疼,怒不可遏地开口斥责纪如月。
这个傻逼,我什么时候才能弄死他?
比起对无关背景板的同情,本就烦躁的纪如月看到咋咋呼呼的男主心里只有厌恶,正好这一段剧情合该是厉夜北温柔小意地讨好她,纪如月顺势反问:“原来厉哥哥知道这是厉爷爷的寿宴啊,那你这个唯一的孙子怎么来得这么晚?”
“纪如月!你!我这是堵——”
厉夜北下意识反击,纪如月才没心情听他扯谎,也不想知道他又在哪个情人那睡过头,这一切,本就该和她毫无关系才是!
“堵什么?你还能在帝都堵车不成?你是来搞笑的吗?”纪如月起身,如以往一样,站起来讽刺地瞥一眼厉夜北,当然,如果不是剧情不允许,她现在更想把男主的丑脸扇肿。
想到厉夜北的脸肿成猪头的模样,纪如月给面子地笑出声,正好接上上面的讽刺。
厉夜北修长的手指死死捏住高脚杯,仿佛是要将玻璃杯碾碎一般用力,俊眸强压着怒火,跟在纪如月身后走出去,“小月,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