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借刀杀人(第3/3页)
不等庄简宁开口,他冷笑一声,“她没有将计划跟我父亲说,也没有揭发贺家那些人,只打了个电话给毛小叔,说我父亲想不开可能要自杀,请求他去好生劝慰。”
庄简宁瞳孔骤缩,好一出借刀杀人!
怪不得那天毛君对待厉秋白是那个态度,没有拿把刀直接捅到她心口窝都算是克制了。
自己的生身母亲心毒成这样,贺灼这么多年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磋磨,得有多痛苦多难受。
他猛地从贺灼怀里挣扎出来,跪在他身边,被领带绑起来的手腕往他脖子上一挂,将贺灼的头紧紧按在自己怀里。
心疼的几乎要呼吸不上来,比刚才以为贺灼要跟毛君旧情复燃不要他了的时候还要疼,喉头一阵阵发紧,声音小的几不可闻,“贺灼,以后我来疼你。”
贺灼没有听见他呜咽了一句什么,只是更用力地搂紧了他。
十八岁之前他都活在厉秋白的阴影下,高考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一次,又遭受车祸重创。
厉秋白陷入昏迷,他以为可以渐渐摆脱内心桎梏,迎接新生。
却在和毛君的调查中,得知他父亲和毛小叔当年分离以及车祸身亡的真相。
这个真相犹如铁锁,将他牢牢地拴在了十八层地狱之下。
他闷在庄简宁的怀里,轻声呢喃:“谢谢我的小钥匙。”
庄简宁知道贺灼情绪不佳,眼下他只能想出一个让他极度快乐的法子。
往下坐,寻到他的唇,含住他的唇瓣,像贺灼往常做的那般,伸出舌尖抵开他的唇缝,又探去他齿间。
他真的好喜欢跟贺灼接吻,也好喜欢跟贺灼做.爱。
就算贺灼夜里睡觉也要将东西放进小花里,他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他很喜欢两个人紧紧交融在一起的感觉,像是永远都不会被分开。
不会像贺灼父亲和毛小叔那样被分开。
贺灼感觉怀里的人跟个小狼崽子似的,抱住他一通猛啃。
拧转了两株红梅,又用力吸吮住他舌头,瞬间便扭转了局势。
揽着浑身软的没力气只会呜呜哼叫的人,贺灼虽然反应很强烈,也很想要,但顾及庄简宁明天还要去录节目,没再多要他。
拍了拍他屁股,“不想睡觉?”
庄简宁喘匀了两口气,用脚去掀他裹在身上的浴巾,“他睡不着。”
贺灼抓住他的脚踝,“那行,咱们去山上看日出好不好?”
“好啊!”庄简宁很捧场,对看日出也挺有兴趣。
但随之便打了个呵欠,他自嘲地想,身体可真是诚实。
两人迅速穿戴好,贺灼抱着他驱使轮椅出了小楼。
庄简宁靠在他肩上,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还不忘夸一句,“这个代步工具真挺好用。”
贺灼拍他,“先睡会儿,到山顶了叫你。”
庄简宁眯了一觉,便感觉背上又被轻轻拍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哇!”
前方是大片的滚滚云层,和绚烂壮阔的初升朝阳。
“喜欢吗?”贺灼问。
庄简宁被震撼了几秒之后,便感觉困意再次袭来,嗓音带着晨起时的困乏和慵懒,像个猫爪般挠到了贺灼心里。
“喜欢。”
贺灼听出了一丝敷衍意味,轻笑一声,轮椅后退。
庄简宁侧过头,再次“哇”了一声。
贺灼竟在山顶上建了个小院。
四面玻璃的小屋,宽大的软塌,还有躺椅那般大小的秋千。
庄简宁咽了咽口水,不知是被贺灼父亲的故事吓怕了,还是想要贺灼永远记住这一刻陪在他身边的是谁。
不多时,寂静的山顶上,伴着壮阔的日出美景,多出了秋千绳索的“吱呀”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