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鹤鹤就喜欢你们看不爽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诸鹤端起酒盏:“美人儿不愧是美人儿,听话又懂事。不愧是太子殿下亲自选的状元郎。”

这话的意味显得深之又深。

诸鹤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殿内愤怒的目光,笑眯眯道:“不提这些扫兴的了。今日可是阿榕及冠,本王为他这个生辰可是准备良久——”

他顿了顿,抚掌一击,“来!将本王从南疆带回的烧刀子端上来,让太子殿下见识见识!”

在朝中所有大臣都觉得摄政王已经罪无可赦的时候,摄政王本人往往还能自己给自己挖掘出一两点新的罪行增加点。

就比如给太子灌酒。

先帝遗诏给了摄政王无上的权利。

摄政王不断的赐,太子就得不断的喝。

除了期间被一并记仇的沈慕之为晏榕挡了几杯酒外,整整两坛南疆烈酒皆进了太子殿下的五脏六腑,烧得他天旋地转,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压抑不住。

等诸鹤差不多报复爽了时,晏榕已经脸色煞白,连站都站不稳了。

摄政王大手一挥:“阿榕看上去像是醉了,你们回去小心伺候,要是跌了碰了,本王可饶不了你们!”

左右两边的大臣和太子贴身小太监费力的将晏榕搀扶起来,正吃力的往外走,便听殿内的摄政王又来了一句。

“美人儿可也是醉了?无妨,本人也要回府,正巧送美人一程!”

大臣:“……”

小太监:“……”

他们齐齐看了看已经醉成人事不省的太子,越发替太子殿下觉得不值起来。

燕都地处东南,气候不似南疆,纵然已经入了夜,丝丝的风也依旧带着暖意。

诸鹤一路上找沈慕之唠了几回磕,准备试试看能不能将美人儿发展成自己阵营的,虽然不能日,但每天看看也挺赏心悦目。

可惜美人并不买账,拒绝三连,坚定的站定小太子不动摇。

诸鹤备受打击,只得放弃了计划,勉强端着并不存在的修养将人送回了住所,打算回去好好找自己身边唯一的软妹喀颜尔诉诉苦。

然而黄金车辇停下。

沈慕之似乎犹豫了几秒,转身向诸鹤道:“摄政王……是否赏脸微臣家坐坐?”

诸鹤:“?”

这难道不是打炮前的必备用语?

可是鹤鹤又不喜欢男的,去了岂不是要干瞪眼。

诸鹤在心里纠结。

沈慕之又道:“若是摄政王喜酒,微臣家中有几十年的桂花酿,愿献予摄政王品尝。”

诸鹤:“!”

诸鹤一秒心动。

此去南疆,除了牛乳茶之外,诸鹤发现最对胃口的玩意儿就是酒。

这个世界的酒不像诸鹤以前在的那样成分复杂,多半都是纯酿,入口悠长之余还带回甘,身子也能暖的热腾腾的。

诸鹤也算喝遍不少酒,但暂时还没尝过桂花酿。

他随着沈慕之进了家门。

从五品的宅邸距离摄政王府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加上沈慕之估计也没什么钱,身边只有一个书童可供使唤。

诸鹤每天都过得纸醉金迷,鲜少来这种朴素的地方,进门就道:“美人儿,你这也太寒酸了。改明儿本王给你派几个下人过来,还有这房子……”

沈慕之一身青衫,衣玦随着夜风扬起一角,带着诸鹤进了院中唯一的门厅,拉开椅子。

诸鹤:“……”

脆弱的竹椅仿佛不堪一击,诸鹤都不敢摇晃两下。

为了一口桂花酿,鹤鹤真的付出太多。

很快,沈慕之携着一小坛酒去而复返。

那坛子十分精巧,颈细肚圆,纹路粗糙,像是已经埋了有些年头。

“这酒本是微臣高中之时家乡父老送的,但那段时间几乎都宿在宫中,这坛酒便一直到了现在。”

沈慕之将酒坛的封口打开,顷刻间一阵酒香便飘了出来。

他取过一只酒盏:“摄政王请。”

酒液是淡淡的暗金色,一层薄薄的干桂花浮在表面,看上去颜值很高。

人鹤殊途,诸鹤从不担心别人给他下毒,因此豪迈举杯,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就是略甜了几分,感觉有些娘们唧唧的。

诸鹤砸吧砸吧嘴,将酒杯放回去:“不错。”

沈慕之便又斟了一杯,幽幽的目光打量了面前人一番,语气沉稳道:“此酒性烈,摄政王还是不要多喝。”

诸鹤又干了一杯。

一连三杯下肚,诸鹤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沈慕之将酒杯推到诸鹤面前:“摄政王可还要再品?”

诸鹤微微晃了下神,像有几分不太清明,半晌才抬起手,却好半天都没接到酒杯。

沈慕之便扶住诸鹤的手,将酒盏放进了他手中。

诸鹤的神情难得迟疑,他坐在竹椅上,想了想:“本王似乎有些醉了……”

沈慕之问:“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