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3页)

“元乔、元乔……”她慌了,连忙唤了几声。

在她唤到第五声之际,元乔的眼神才漾过几分神采,反问她:“你当初怎地不听话,若立皇夫,联姻权臣,也不会轻易败了。

说起废帝的事,元莞少不了炸毛:“当初是我甘愿放手,殿前司在我手里,我能杀元淮,也可杀刘氏。失去刘氏的支持,你以为苏闻之流会信你的空话?”

言语之间还有几分自豪,眉眼处更是生动。元乔蓦地笑了,元莞自知失言,便改口道:“你的皇位稳固,朝内稳定,你的地位可比先帝。”

不,应该是先帝更强,先帝都没有她的政治手段强硬。

“我比不得先帝。”元乔摇首不应。

“那是你不敢比,总觉得人家待你好……”

“不及你的好。”

元乔及时打断她的话,眉眼弯弯,“先帝再好不如你的好。”

“哪里哪里,还不如你的祖母好。”元莞不服气。

提及心结,元乔眼皮子一颤,揉了揉鬓角:“做梦梦到她之际,总说些不肖子孙的话,转而一想,豫王父子所为,换作其他人,早就抄家灭门。我所作所为,又是无愧。阿莞,我同你一样,你若要这江山,我便还你。”

“还我不怕被先帝掐死?”元莞伸手在她颈子上比试一二,以笑掩盖自己的震惊。

元乔不惧,认真地对上她飘忽的双眸:“若无你,江山于我不过是一责任,也是无趣的事。”

元莞的手终是顿住,被元乔握住,十指紧扣,就像锁扣住没有钥匙就解不开。

说不动容也是假话,尤其是元莞本就喜欢她,也不会同她去争这些身在之物,她深深叹了口气,“我比你的江山、比你的阿兄、祖母还要重吗?”

“嗯,后来居上。”元乔揶揄,眼中也有了光色。

元莞哼哼唧唧不再言语,又为了让自己理直气壮,就将阿布与落霞的事说与她知道。

元乔明白她的话,唇角忍不住弯弯,却将那份难以言喻的欣喜压制住,故作轻松道:“大宋财政在中书,周晋管着,只要他安分守己,你的人我就不会再动。”

元莞抓紧机会:“那我的私库呢?”

“那不是你的嫁妆吗?”元乔坐直身子,见元莞抓着不放,便靠近着她,“你要也都还你。”

只要你留下。

元莞得了便宜,自然不再做声,元乔喜欢靠着她,好似这样就会很舒服。她明白元乔将她当作依靠,露出脆弱的一面,不会故作坚强。

“周暨是好心,并无恶意,就是耿直了些,陛下莫要同她计较。”

元乔不理会她的求情,只但:“你不理会她的话,我便不计较。你若理会,周暨就会因此付出代价。”

元莞拦着她道:“不用威胁我,我若离开,千方百计都会走的。”

元乔没有固执地同她理论,人在眼前就可,她不会计较太多,余生由她护着,总胜过颠沛流离。

“你同我回宫吗?”

“回宫作甚?”元莞疑惑。

元乔皱眉,从她怀里脱身,方才明明都说好,怎地又反悔了,莫不是又炸毛了?

“为何不回去?”

元莞解释“孤鹜道过几日大婚,我不能待在宫里,道是祖先的规矩,婚前不可见面。陛下是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还是忘了成亲的事?”

话入重点,元乔确实忘了成亲的事,嘴上不好明言,低眸望着榻板,耳尖发红。

元莞顿时来了精神,说教一番:“礼院的人与宫里的尚宫未曾同你商议大婚的事,再不济也有朝臣断断续续送贺礼,你就想不起来?”

“大约被你一闹就忘了。”元乔坦诚,酒醉后就将其他的事都跟着忘了,噩梦使得她惶恐,哪里还记得成亲的事。

元莞哼了两声,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两下,凑到她耳边:“那我以后多闹几次,岂不是会延误政事?”

“那你为何要闹?”元乔皱眉。

“自然要闹,日后朝臣给你举荐貌美年轻的女子,挖我墙角,我不该闹?”

元乔语塞,“该。”

“朝臣劝你立皇夫,我不该闹?”

元乔俨然说不出话来了,捂住她的嘴,也学着孤鹜的称呼:“小祖宗,这些事不会有的。”

元莞说不得话,眨了眨一双蓝眸,自是不信这番话的。那些老狐狸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宗室长辈不闹腾不会罢休。

日后的事,她不会让一步,凡事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守着,不能让给别人的。

皇帝哄好了小祖宗后,黄昏时领着人回宫。

一入垂拱殿就见宫内尚宫捧着册子询问大婚之事的细节,厚厚的册子上写满了字,她翻了翻,还给尚宫,“此事去元府问问元菀的意思,她满意即可。”

犯不着她忙得无暇安寝,那位祖宗却在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