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页)

“那阿父和爹爹呢?”谢宁问。

“我买了旁的,父亲和爹爱吃咸口。”

谢宁乐憨憨的一笑,捧着油纸包进房间藏进柜子里了。

再出来就乖乖地坐周寂年对面开始吃饭,晚饭是苞谷糁蒸饭,菜是煮茄瓜,因为茄瓜吃油,农家都是拿水煮来吃的。

煮茄瓜菜寡淡无味,倒是苞谷糁饭香甜美味。

谢宁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今天干的活,周寂年话少,只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声,表示在听。

这刻,周寂年觉得成亲也蛮好的,这种温馨的感觉,吃饭的时候有亲人陪着,不过脑子的和他话家常,他自己也不需要斟酌用词。

吃完饭,谢宁抱着碗筷去洗,房间留给周寂年沐浴。

从灶间出来,视线里昏暗,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小小的动静都会传入谢宁的耳朵里,他听见粮房有稻子被压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静谧的环境下,这些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吓得他迈腿就朝房间跑去,听见里面周寂年沐浴的水声,他只好去找林锦爹爹,一进内院就先见到父亲和周大丰、周四丰。

他忙去扯着父亲道:“阿父,粮房有老鼠!”

粮食是农家人的根本,周三丰一听,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处理的,所以他对着周大丰说:“大哥,咱先去粮房把老鼠捉了。”

他原是被大哥喊去逮野猪的,菜地时常有野猪出没,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最近在菜地里发现了野猪的踪迹。

野猪肉呈赤色如马肉,滋味胜过家养猪肉,周大丰馋肉,于是喊了三弟、四弟和同村的两个兄弟一同守株待兔。

周大丰笑了笑,“那行,你且去吧。老鼠赶了速来,晚了我可就和四弟分野猪肉了。”

“……”周三丰有些无言,好像粮食大哥家不吃似的。

周三丰去取了油灯,谢宁跟在他身后,静步靠近粮房后,周三丰听着粮房的动静,觉得不对劲,“不对,这不是老鼠的声音。”

“啊?”谢宁眨眼,这应该是老鼠爬稻草的声音啊。

“老鼠的动静快,没有这么连续……”周三丰嘀咕,轻声地开了粮房的门锁。

门‘吱呀’一声,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待门大开,借着油灯,两人看清了干稻子上面卧着的野猫,黑暗中野猫的眼睛像两道光剑……

谢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喵呜!”野猫正在下崽,叫声粗粗透着它的痛苦。

“啊!!!”谢宁浑身血液朝下涌,他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立,力气全无,整个人无法动弹。

莫名其妙,谢家虽然从未养过猫,可是他不怕猫的,怎么会这样?

周寂年刚擦干身子套衣服,就听见了宁郎尖锐凄厉的叫声,发生什么了?宁郎怎么会这么害怕?

周寂年披上衣衫就朝发出谢宁尖叫声的地方跑,至内院,家人都被尖叫声惊动了,随他一同往粮房赶去。

到了粮房,听见周三丰的声音说:“宁郎咋了?怎么了和阿父说……”

可是谢宁依旧尖叫,声音虽没有那么尖利了,但是透着颤抖,听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的众人就‘嘘’了一声。

周寂年奔过去挡在谢宁面前,伸手去捂谢宁的嘴巴,轻声哄:“别怕,我在,它咬不了你。”

周六丰的媳妇道:“哎哟,莫要喊了!可吓死人了,我儿子被你吓坏了!”

“怎么了这是?”

“好像是被野猫吓着了……”

六媳妇过去推搡了谢宁一下,“哎呀!别喊了!有病去找郎中!”

谢宁腿下一软,扑进了面前的周寂年怀里。

周寂年只觉得手心被谢宁软软润润的嘴唇亲了一下,手心有些发麻,紧接着就被谢宁扑了满怀,他顺势抱起人回房间。

那野猫被谢宁吓得一气儿产下四只猫崽,顾不上刚出生的崽,找着路就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了。

“哎哟这天杀的,叫的我心口直跳,我晚上都不敢睡了,怕是要做噩梦的……”

林锦白了六弟妹一眼,睡不着觉?至于吗?谁还没有个害怕的物什了?

六弟妹怕是忘了,她一觉能睡到晌午。几家轮着烧火煮饭,她不也是冲着灶火又叫又跳的,硬说怕火,闹了一天,又是请郎中又是喝药的,从此再不进灶房,柴火饭倒是吃的挺香。

林锦扯着周三丰回了自家屋子,想去看看儿夫郎,听周寂年在屋里哄夫郎,两人就回了自己房间。

林锦听周三丰说大哥喊他,是要去逮野猪,当即死命拽着说:“去什么去!你腿都这样了,命还要不要了?”

周三丰解释道:“去年逮了只,见你爱吃,而且我们五个人呢。”

“我今年不爱吃了!你不准去,我这几日腰疼的紧,你给我按按。”林锦采取怀柔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