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自以为是(第2/3页)
被重重摔在地上,遥生的头被按在地上,那块揣在怀里的纯黑腰牌从她的前襟滑落,掉在那副将的脚边,遥生见了,含恨挣扎几次都无用,没有长宁的保护,任谁都不会多看她半眼。
有限的视线之中,将军的靴子转了过来。蹲在遥生面前,捡起了那块腰牌。
大将军扬了扬手,副将得令,松开了苏遥生,临松手还重重推搡了苏遥生一把,由她狼狈摔在地上。
“腰牌,哪来的?”大将军蹲在苏遥生面前,拿着那腰牌对不堪一击的公主晃了晃。苏遥生爬起来伸手去抢时,大将军扬手躲了开,目光更加不善:“这不是你能窃取的东西,哪来的?”
苏遥生扶着被压得剧痛的肩膀,站着了起来。目光凌厉,丝毫不因为刚刚的劣势而怯场。
“很好,够聪明,去我帐子里说。”大将军终于肯正视自己了,独自一人先行,而遥生做了一件此生最粗鲁的事情。
长宁可以做到的,她也要做到,不要被人看扁,不要被人当做软柿子拿捏。苏遥生瞪着洋洋得意的副将,趁其不备,拼尽全力推去,那副将猝不及防,笨拙摔倒在地上。苏遥生才拍拍衣袍上的尘土,往将军帐行去。顷刻身后暴发出笑声,叫骂声,还有人起哄吹着口哨寒酸副将。
“还挺有血性?说吧。”大将军转回身望向苏遥生,似乎也是觉得她的举止意外,“那丫头又被你抓到了?”
“不是抓到。”苏遥生冷眼瞪着那个头发花白,身型如熊的战将,“是找到。”
“对,就和你卑鄙的父亲一样,
不是偷窃江山而是代为管理。”大将军摩挲着那块腰牌。
苏家是苏遥生永远也无法摆脱的耻辱烙印,苏遥生的目光里不见动摇和畏惧,是大将军曾经接触过的,比苏家二郎更倔强的执拗。
“长宁重疾缠身,归京我只做两件事,募集名医为长宁治病,缉拿对长宁做手脚的云溪。我发誓,除此之外,余下的事情包括我,你们想怎么秋后算账我都不反抗。”苏遥生扶着手臂解释。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大将军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让遥生看不清那人所思所想,像是铜墙铁壁的沉稳牢靠,没有半点破绽,“既然说完了,请你出去。”
遥生皱眉,“我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
“说。”大将军抬起目光对上苏遥生的视线。
“我本应该先去边地寻求您的帮助,可长宁给了我那块腰牌,她说将军自有决断,要我带着腰牌直接入京是为何意?”遥生敢断定长宁不会让她来送死,可她不明白长宁的意图。
“这重要吗?”将军反问。
“重要,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谋划好的,这江山,除了长宁,我不容第二个人觊觎。”面前的小姑娘,刚刚才被人整惨,现在又敢口出狂言,这让大将军想起了年少时,那个同样血气的长宁。
大将军没有回答,而是扬手将腰牌丢进了苏遥生的怀里,“那丫头怎么决定的不重要,你不妨亲眼看看她的谋算。”说罢,将军出了军营。
这之后,骑兵马不停蹄的行进,当苏海潮听说自己的军队在沛州全灭时,他气得发疯。坏消息接连不断,军队被灭,驻地增派五万大军,皇宫严防死守。一件比一件令人窒息,苏海潮气疯了,将家里的一切都砸得稀烂,就连当初吹捧他的谋臣门客们也都或杀或逃。
“孽子!孽子!!!”皇宫之中,侍奉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望着皇帝发了疯的自言自语,“他怎么敢,他要杀他老子?”
“陛…陛陛下。”司宫又虚弱拜倒,“今日…也无臣救驾…”
“一群混账!奸佞!卑鄙小人!”殊不知,他当初也是这卑鄙
之徒中的一员。
“池儿呢!池儿可想出办法解困没有?”
“呃……这……”司宫又低下了头,“叛军又在叫阵,二皇子他也在阵前压制。”
……
“苏墨池!你好大的胆子,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本王要见父皇!”苏海潮沉不住气了,喝的酩酊大醉,剑走偏锋,想着抢夺不成,再议和解。
“要见父皇,好啊,弟弟哪敢阻拦?你想见,见就是了,退兵十里,缴枪投降,宫门自然大开迎你一人!”苏墨池又累又饿,说实话,宫中苦熬近一月,上上下下那么多嘴要吃要喝,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你放屁!老子孤身进去,还能活着出来?”苏海潮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大哥,这就不对了,你是立了功还是如何,难不成还要父皇亲自出宫迎你?”苏墨池心急口不急,见苏海潮越是骂骂咧咧,他反而沉下了性子。
“你个妾生的孬种,给我把城门打开!”苏海潮直捡着最难听的话来讲,众军压阵,皆是面面相觑望着苏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