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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缺少父爱的还真不在少数啊……
等月苼锁好门,转身走来时,陆西一下抱住了肩膀。
陆西:“我深爱着我的亡妻。”
月苼笑了一下:“所以?”
陆西:“我死也不会从你的。”
月苼笑吟吟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唉,那真是可惜了呢。”
看着寒光凛凛的刀刃,近在咫尺,再看月笙比自己高了两头多的身高,陆西缓缓松了手,“……算了,我就当助人为乐一次。”
月苼:“把衣服脱了。”
面对这个女流氓,陆西一脸便秘的脱下外面的长衫和褂子扔到地上。
月苼朝他皮包骨的上身打量一眼,眉头忽然有些皱紧,继续道:“裤子脱了。”
陆西尴尬的握着腰带,“……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
月苼莞尔一笑,一刀扔了过去,正好划断陆西的腰带扎进身后的墙上。
刀法分毫不差。
松松垮垮的裤子哗啦一声跟衣服掉在一起,转眼间,陆西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大裤衩。
他缩瑟着肩膀站在屋子中央,月苼围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就像在看一件货物一样,最后脚步一顿,揉着眉心道:“算了。”
估计是嫌他这副身体太寒酸了吧,陆西只感觉如获大赦,刚要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就听月苼又说了句:“把裤衩脱了,躺床上。”
陆西:“……”
就算是个女鬼,也没必要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
他是真没想到,在恐怖游戏里居然还能遇到贞操危机。
陆西躺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双目紧闭,眉头死死拧成一个大疙瘩,宛如耶稣受难时的模样。
就感觉一双微凉的手在他身上到处摸,摸完上面摸下面,甚至连藏在身后的地方都没放过。
然而月苼显然还是没得到她想看的东西,她嘶一声,坐在陆西旁边朝窗外看了眼,自言自语道:“难道时间太早了?”
说罢忽然一改刚才威胁的态度,换上一副笑脸,把地上的衣服都一件件捡起来,给陆西轻柔仔细的穿回去。陆西不懂她这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是哪门子意思,此刻只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别扭,赶紧把她的手拂开,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月苼又自来熟的挽住他的胳膊:“生气了伯父?”
陆西:“可不敢。”
月苼:“这是哪里话啊伯父,您这么说月苼可就伤心了。虽然事出有因,可确实是我操之过急了,冒犯之处还请伯父多见谅。其实昨晚我刚来这就感觉这宅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在正厅查看供香时,发现那供香中带着一丝阴湿气,恐怕是常年有邪祟偷偷吸食,才会如此。”
听了这话,陆西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对方:“你怎么懂这些?”
在他看来,现在全家上下,除了地下室那只半人半蛛的怪物,就只有她最可疑了。
结果她却自己说这宅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不等于自曝身份吗?
但陆西没有点明,就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月苼却一眼就看穿了陆西的心思,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伯父怀疑我也是邪祟,毕竟蒲松龄都说,人间无此姝丽,非妖即狐。我这么美若天仙,伯父怀疑我也实属正常。”
陆西:“……”虽然事实也差不离吧,可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不感觉有点不要脸吗?
月苼:“不过我确实不是邪祟,挺多也就是比普通人精通一些道术罢了,您若不信,可以向夏少爷求证,他在学派会上也是对我有过了解的。不然我现在也可以证明一下。”
说着她径自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草纸,简单几下就折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纸鹤,对着鹤头轻轻吹了口气,朝陆西扔了过去。
陆西起初也没太在意,可是当纸鹤飞到面前时,他忽然发觉不对劲了,这纸鹤就像是活了一般,在空中振翅围着他飞了一圈又一圈,陆西伸手一抓,它就机灵的闪过,从他身后绕了过去。
几次抓纸鹤失败后,陆西索性也不费功夫了,他任由纸鹤在周围乱飞,然后问月苼:“好吧,所以月小姐其实是术士?那你这次来我们夏家,真的只是为了暂住几日,还是另有目的?”
月苼一脸天真的把玩着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这我就不能告诉伯父了,毕竟……”
不等她把话说完,在旁边乱飞的纸鹤忽然一个俯冲,张开翅膀扑到了脸上。陆西被吓一跳,等他一把抓下脸上的纸鹤时,发现屋子门开着,月苼已经不在原地。
而纸鹤翅膀上写着一行字:若想知道家中内鬼,今夜子时房中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