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糟香鹌鹑(第2/3页)
院子已经完全被张添接管,更有马骋监督,文乐还是担心自己偷溜的事情传出去,不敢出院子。
毕竟这一溜,往严重了说,就是欺君大罪。
桌上放的菜都不是一个菜系,什么都有,文乐挑了一个糟香鹌鹑吃,味道有点咸,就着喝了两口米粥。
傅骁玉在一旁给他把菜里的姜片挑出去,半晌没动自己的碗。
“对了,差点忘了。”文乐突然想起来什么,喝完最后一口粥,往自己的衣物里翻了翻,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傅骁玉,“这是祖君让我给你的。”
傅骁玉拆了信,挑眉。
文乐探头探脑的,光明正大地偷看,冷不丁看到一句话,嘟囔着说:“什么让你好好照顾我,明明我也照顾你了的!说得好像我还是小孩儿似的。”
傅骁玉一边看信,一边给他挑姜片,点点头说:“对,我家夫君都娶妻了,怎么会是小孩儿呢。”
看完了信,傅骁玉又将纸叠了回去,收捡好,说道:“祖君给我取了字。”
文乐眨巴眨巴眼睛,说:“真的?叫什么?”
傅骁玉笑笑,说:“不磷。”
文乐合着眼想了一阵,笑眯眯地说:“高兴了吧,祖君还没见过你就喜欢你了,亲自给你取了字。”
当初镇国将军前来金林,偷摸着寻到傅骁玉,让他与文乐成亲摆脱皇帝束缚的事情,傅骁玉还未曾给文乐说过。
现在两人关系甚好,说了反倒不美了。
傅骁玉捏捏文乐脸颊,从他亵衣里瞧见一处红痕,伸手一碰,立刻被文乐推开了。
文乐把衣服收紧,说道:“别耍流氓啊!当心我叫了!”
傅骁玉注意力被引开,弯着眼睛问:“你怎么叫?”
文乐琢磨一番,吼道:“姐夫,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傅骁玉:“......?”
抱着一身新衣服进屋的马骋,听到这句话脚步不停,一个扭头就往回走,差点把自己脖子甩断。
呜呜呜呜这般痛苦为何不是思竹来承受。
远在颠沛路上的思竹:啊嚏——
傅骁玉来不夜城还有别的人要结识,不能每日都在屋子里呆着。与文乐在屋子里歇了两日,总算是预备着出门了。
文乐难得“贤惠”,亲自替他戴上腰佩。
傅骁玉看他缠人的模样,心里软乎几分,摸摸他脸颊问:“要走了?”
文乐知道瞒不过他,说:“再不走,赶不上回金林了,思竹估计都在马车里晃吐了。”
“我办完事儿就能回金林,在家等我?”
“可真是能耐死你了,丈夫远行边关,哪家夫人不是在家里盼着等着的。”文乐嘟囔一句,捏着他腰佩玩,“换做我俩,竟是我先到家候着你。”
傅骁玉冷哼一声,说道:“也是该让夫君尝尝等待的相思之苦。”
去边关请战的事情,文乐可是一点没跟傅骁玉商量。这事儿原本翻篇儿过了,文乐可不知道傅骁玉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憋着劲儿在这儿翻旧账。
文乐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
外头马骋敲了敲门,问:“主子,咱们得走了。”
傅骁玉这才搂抱住文乐,摸着他披散着的黑发,轻声说:“小没良心的。”
送人送到院子里,文乐靠着墙,戴着一个黑纱兜帽,脸部罩得严严实实的。
傅骁玉与他作别,马骋走在他后头,也遮不住他的风采。
以往披散着头发,只用发绳系发。如今这玉冠戴上,遮着脸的发丝尽数挽在头上。眉毛轻扬,丹凤眼上挑,嘴唇红润而饱满,哪家小姐公子看了不春心萌动呢。
文乐欣赏了一番,想着:啧啧,难怪我在他身上栽了跟头,也是应当。
张添在旁边伺候着,只知道马骋说这人是贵客,得当少爷似的照顾,此刻也不敢抬头看他,弓着身子等他目送傅骁玉离去。
侧面树木底下有人的身影一闪而过,文乐从腰间摸索出一枚铜钱丢过去,只听一声闷哼,随即又没了声响。
张添吓了一跳,说:“您歇着,我过去看看。”
文乐拦住他,说:“不用。”
他戴着兜帽,这宅子里知晓他的人不外乎傅盛,让那傅盛知道了又如何,如今傅府与镇国府紧密相连,他没这个胆子与傅府结怨。
文乐想完回了屋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从墙上翻出去,骑着大毛毛消失在了不夜城之中。
傅壹的偏院里,一个丫头瘸着腿往屋子里走。
正是天热,秋老虎弄得人燥热不堪。蚊虫顺着血液的味道爬到了她的小腿处,她一边打蚊子一边顶着满头冷汗进了屋。
跪下行礼后,伺候的人才瞧见那丫头小腿处有一道血痕,深可见骨,却瞧不出是什么东西。
“奴婢看清了,是个带着兜帽的人,约莫比奴婢高一个半头,瞧不清脸。”丫头跪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