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听戏(第2/3页)
然而,闻姚将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恶狠狠:“你现在担心旁人的眼光了?”
“……”
闻姚咬着他的耳垂:“你竟然在信里写那些东西,也不想想万一旁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我写什么了?
闻姚一边绕着他鬓边的头发,一边在他耳边残酷冰冷地说:“你既然如此急切,在信里也不知廉耻,那朕也合了你的意了吧。”
闻姚压在他腰窝上的手猛然握紧,像是要将他捏碎了似的。
钟阑后背忽地一阵发凉,手猛地揪住闻姚的腿。
“闻姚……这里这么多人……”钟阑咬住牙齿,他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你疯了?”
“朕原本只想独占你,不让别人知道一分一毫有关你的事情,”闻姚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可你的信暴露了这么多呢?”
钟阑忽地明白,自己的那封信被别人看到了。
可看到了又怎样?
他不就是说的是上次病发时的事情吗?那时他正想与闻姚把话说开,结果闻姚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病发倒地了。
他单单提了一句拥抱,哪里过分了?
闻姚这样子仿佛是钟阑将两人床笫之事故意拿去给外人看似的。
“我是想和你把事情说清楚,你这人怎的越来越……唔。”钟阑腰上的那块痒痒肉被手指划着圈,喉咙口泛出一声无力□□。
底下众人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
闻姚在他耳边残忍地说:“你现在只是朕的俘虏,放清自己的位置。朕想怎么对待你就怎么对待你,心情不好折磨你又如何?”
钟阑的眼睛都红了。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怎奈手脚被挑逗得犯软。闻姚的力量本就与他所差无几,一把提住脖颈的锁链,钟阑浑身便动弹不得。
钟阑眼角泛着泪光,咬牙切齿:“我不过就想与你好生商谈,你非听不懂人话!”
闻姚不管不顾,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狼一样将脸埋到他的颈窝,用力掰住他的双肩,让他不得不昂首挺胸地正面朝外。
满堂威严壮阔的烛光照耀在钟阑脸上,每一点情动的羞耻都无比清晰,任何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铛——铛——铛——
戏台的帘子一开,奏乐的,演戏的,全都到了台子上来。
报幕的扯起嗓子:“第一幕,夜宴初会。”
钟阑:“?”
他被固定在那个动作,闻姚环住他,在他耳边玩味一笑:“好好看清楚了。”
等等,你刚才不是想要……原来就单单就是要把我绑着看戏?
忽地,舞台上的唱腔扬起。一个身着黑袍的戏子自顾自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天下美人皆入朕怀,这小小质子,却难得特殊。今夜,送到朕殿里来~”
句末那个悠扬婉转、好色风流的转音七上八下地在钟阑鸡皮疙瘩间反弹碰撞。
“陛下,这可是朕与诸位一同为您献上的戏。”闻姚吹出的热气在钟阑耳边打转,“喜欢吗?”
钟阑觉得,任何人被固定在座位上,看以自己为原型的戏,而且是这样魔改的戏,必定会无比羞耻难耐。
他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闻姚:“你想干什么?”
“朕本不想让陛下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可那信既然已经泄露,天下众人皆能想象你我亲密之事,那朕便一不做二不休,让全天下都知道更多,好不好?”他虽然是撒娇的语气,话语间却像一个失去神智的疯癫之人,要将钟阑羞耻难耐的样子捧在手心取乐。
那台戏咿咿呀呀唱着。渣男钟阑先沉迷于公子姚的□□,跟随着欲望和本能,然而逐渐沉沦,最后在公子姚溺水后无比神伤。
“吾爱——你为何离朕而去!啊!”
所有人都捂住了脸。
满脸横肉的李将军险些呛死。擦干净了酒,这才小声:“我这台词是不是写得过分了?”
钟阑已经麻木了。他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再来一盘葡萄。
闻姚的声音带着报复和亲呢:“你喜欢吗?”
钟阑:“……”
他回头,发现闻姚那张阴戾且不怀好意的脸有些异样。视线落到他握酒杯的手指上,指尖微微发白,像是在努力屏住筋骨。
“……”
你想让我羞耻,把自己也带上了。这是什么伤敌八十自损一千的方法?
闻姚勾起他的下巴:“怎么?想停下?求朕。”
靠,这种台词他是哪里学来的?
“求你让他们别演了。”钟阑面无表情,但他是个好人,懂得配合的好人,“求求你。”
“没用的,朕不会放过你。”
钟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继续看戏,疑惑闻姚到底看了些什么东西,怎么热衷起强取豪夺、虐心羞辱了?
你要虐就虐身好吧?
无语。
他逐渐放松地靠在闻姚怀里,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