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啊,”薛信然笑了笑,“其实我还挺期待的。”
他期待离开麦卡锡,期待每一口自由的呼吸,每一寸灿烂的烈日和每一条奔腾浪漫的河流。
甚至连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为此颤栗欢呼起来。
薛信然不怕死亡。
在决定要逃出这里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这条路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终点都是死亡。
他只怕自己碌碌一生,都将被囚禁在这没有冬夏,不识春秋的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