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4/4页)

沈恕腰部其实不怕痒,可郁松年碰他的时候,感觉却完全不同,就像微小的电流刺激着脆弱的部位,让他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这样……我不好帮你打领带。”沈恕小声道。

郁松年身体往后退了退,让出了空间。

本来他们的姿势,犹如耳鬓厮磨,此刻却像要马上亲上一样,而郁松年一直没放开握着他腰的手。

郁松年始终盯着他,叫沈恕捏着领带的指腹,都开始出汗。

带着些许忧郁,郁松年问他:“你在对我生气吗?”

“我没有。”沈恕马上反驳。

郁松年却没被哄好,仍是那副惆怅模样:“你最近都不怎么主动联系我,也不跟我见面。”

虽然这不是一个合适的说话姿势,但急需解释的沈恕,也没工夫介意那么多了。

“因为马上要结婚,所以我把工作的事情都提前了,最近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和你见面的。”沈恕说完,又追加了句:“你可以问我秘书要我的行程表,我没说谎。”

郁松年终于松开了他的腰,却只是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沈恕的脸顺着郁松年的力道,微微抬起,眼睛却始终保持着低垂的角度:“我们……太近了。”

郁松年掐了下他的耳垂:“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

从见面的时候,沈恕就很少看他。

沈恕吸了口气,望向郁松年。很快,他脸颊泛起热意,却仍然倔强地不肯移开目光。

同时手上的动作没停,将郁松年的领带系好了。

郁松年目光从他通红的耳垂上掠过,总算露出了点满意的微笑。

他扯开了沈恕的领带:“新郎的领带,怎么能自己系。”

“你不是不会吗?”沈恕说。

郁松年按着沈恕的肩膀,将他转了过去,从后方给他打领带,随意道:“刚才学会了。”

好不容易等郁松年给他打好领带,还未松口气,沈恕就感觉后颈的方向一痒,有指腹从他发尾的正中央,一路往下,抚过后颈的部位,停在领口处。

随意轻柔的触碰,壮似无意的撩拨,郁松年说:“那天在玻璃花房的时候,你没感觉到吗?”

沈恕不是很愿意提起那天的事,但他脑子已经被郁松年接二连三的行为,弄得一团乱,本不想陷进这样的氛围中,却控制不住郁松年的那股吸引力。

他声音变得很轻,喑哑,不太像他。

“感觉到什么?”沈恕问。

郁松年瞧着那截从雪白领口延展而出的后颈,染上的粉意。

原来沈恕连这里都会红。

沈恕听到郁松年的声音也变了,像那日在温泉一样,犹如带上热度,变得很色气:“你低着头,蝴蝶停在了这里。”他揉着沈恕后颈上圆润的骨,五指放肆地伸展着,轻而易举地将这段颈项掌握在手。

“是因为你香吗?”郁松年好似很困惑,说出了沈恕难以招架的话。

可惜沈恕看不见,不然他就会知道,他的后颈红得更厉害了,完全出卖了他。

“没……”沈恕还未说完,他整个身体就猛地一颤,因为有温热的湿意,落在他后颈处。

比蝴蝶停留的感觉,鲜明百倍,后颈的皮肤在那刻变得敏锐至极,令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避开那吻住他后颈的双唇。

但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郁松年抓住了。

郁松年嘴唇没有离开他的脖子,仍贴在他的后颈上。

面前是清晰的全身镜,他能看见自己惊讶又布满潮红的脸,以及郁松年自他肩膀处,抬起的双眼。

郁松年目光中的温柔不在,透着一种深沉的,叫沈恕都觉得危险,又燥热的情绪。

他的双唇仍贴着沈恕的脖子,一张一合,低声说话:“这就受不了了吗?”

“结婚以后,我可能会做比这更过分的事情。”

沈恕感觉到郁松年张嘴,轻轻咬了下那块皮肉,不疼,却叫人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