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问夫君安。(第2/4页)

刺啦——

突然腰间一凉,她的衣衫被大力扯开,江予沐惊得要去捂住,却被人单手握住双腕锁在头顶。

方才被掐的腰际泛起紫红痕迹,萧凌伸手轻轻拂过她那微肿的脸,又到那结了层痂的耳垂,继而往下搭上腰际,引得她阵阵战栗。

而她最是害怕他这般不言不语,也不喜形于色的模样。

“今日怎得穿月白?”

萧凌骤然松开了她,凝视她的瞳孔中墨色更甚。

闻言江予沐一惊,卷长的睫毛颤抖不止,连衣衫都忘了拢:“......是妾身忘了,妾身这就去换成湘色。”

语毕她弯着腰从他臂弯下钻出,边拉着衣带边去寻那湘妃衣裙。

萧凌看着她惶惶不安,又努力迎合的模样,顿觉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大步上前拽住她不断翻找的手腕,却引得她大骇后退,脚步趔趄便摔到了床榻之上。

萧凌半支着身子俯视她,他低垂的眼中看似无波却又情绪不明。

那句‘不必换了’卡在喉中,却在下一瞬被外头动静打断。

“世子妃,国公夫人派人传话邀您前去一聚。”

春月在门外强作镇定出声,还好国公夫人此时派了人过来才让她有机会打断,祈祷着这声传唤能让世子妃逃过一劫。

“国公夫人?”他似笑非笑,“是安阳候府留不住你了?”

手腕被他扼地生痛,江予沐艰难抬眸,也不知他现下到底是为何发怒。

“世子,妾身从未......”

“你敢同你那姐妹说你那不争气的父兄做了什么吗?嗯?”

手中力度继续收紧,她咬唇摇头,因着疼痛紧咬的下唇逐渐发白。

萧凌顿了许久,终于松开了她,又坐直身。

他睥视她,缓声道:“予沐,只有我能帮你。”

“你只有我。”

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一如外界所有人对他谦谦君子的印象一般,举止有礼。

江予沐双手撑在两侧见着他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她想起自己嗜赌为命不惜变卖家产的哥哥以及贪婪成性的父亲,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往外涌出。

*

奚蕊本以为太皇太后那让她多多走动的话只是随口一言,却不曾想她老人家十分当真。

并在见着自己做的与卖的无甚差别的胭脂后,硬是让她在宫里做了一遍。

于是奚蕊便同那街边表演杂耍之人一般。

将那些制物器具携带着去永安宫,又在一众因好奇再入宫的夫人们面前制备了一番胭脂。

“当真神奇,没想到这胭脂是这样制成,我回去定是要好生研究一番。”

诸位世家夫人平日里事情甚少,如今多学了门艺,则皆是觉得新奇无比。

“是了,若能自己制我家这胭脂开销可得少不少。”这次开口的是一位家中女儿颇多的夫人。

“不知若有疑虑可否上国公府讨教一二?”有人忽地问她。

“自然可以。”奚蕊假笑着着一一应答。

又是一天强颜欢笑,回府的路上她正思忖着寻个什么由头明日不去,忽地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她骤然弯腰,脸色瞬间煞白。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身侧的文茵见状立马上前扶着她。

奚蕊痛地嘴唇直哆嗦,熟悉的热流涌出,她艰难地抓住文茵手臂,竟是一句话也连不起来。

......

她从来不知这来月事会疼地这般厉害,以前最多只是第一日稍有痛感,从来没有这样严重过。

太皇太后听闻她身子不适立马派太医院送了许多补药前来,并让她好生休息倒是没再传唤她入宫。

室内的氤氲药气缭绕数日才慢慢淡去,奚蕊也在塌上躺了三日才逐渐恢复。

本是前几日就邀了江予沐,奈何她突遭横祸,便耽搁了数日。

于是江予沐来国公府时,她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想到当初她们二人见面皆是在茶馆同做贼一般,现在她有了这无人敢轻易质疑的身份,行事倒是方便了许多。

“蕊蕊可好些了?”刚下马车江予沐便问。

闻言奚蕊小脸一垮,恹恹道:“好些了,就是差点折腾没了半条命。”

继而又抱怨了一番这几天入宫的悲惨遭遇。

“不过能躲着不入宫被人围观,倒也算因祸得福。”

她们一路走到早先便备好茶水的凉亭边。

这是奚蕊新婚后二人初次见面,难免会谈到些私密之事。

“但你这事也确实马虎不得,我听说若时常腹痛,可是会影响生育的。”江予沐面有担忧。

奚蕊垂眸哦了一声。

看出她不当一回事的模样,江予沐忽地蹙眉试探道:“你该不会不想......你们有没有同房过?”

正捧着茶杯抿茶的奚蕊耳根一红,然后点头。

江予沐又问:“公爷可是待你不好......?”

“没有没有。”奚蕊连连摇头:“与他无关,你也知道的我最初都不想成婚,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