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语等他走后,这才敢小心坐起来,眼前这个房间一眼就能够看到全貌。
铁皮屋,四张上下铺,靠窗位置就放着一张简易木板搭建的桌子。
上面乱七八糟的七八个牙缸毛巾脸盘,桌子下方是几只红色暖水瓶,每个瓶身上都用白漆写着各个不同名字。
坐在床铺的男人抓了把头上稻草一样的头发,目光从那几个暖水瓶上游走,视线一路向上向上再向上,最终看到了铁皮屋上方粗暴开出来的窗口。
那里,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