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2/3页)

钟应想了想:“我觉得只亲十下,还是有点儿吃亏啊?”

君不意为这样的“小游戏”而欢愉,便顺着钟应的话问:“那该如何?”

钟应沉吟片刻,灵机一动:“我若是赢了,你让我睡一次,你若是赢了,我让你睡一次?如何?”

君不意:“……”

他猛的退后一步,红晕自耳垂晕染至脸颊,一双清冷的凤眸染上些许妖冶,定定望着钟应。

钟应咬了咬下唇,将唇瓣咬的充血红润,故作镇定的嘀咕:“这就害羞了啊?”

“好……”

“啊?”钟应惊讶。

君不意目光落在了悠远的天际,用极轻的声音回答:“我答应你。”

钟应张了张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下轮到钟应闹了个大红脸。

没有刻意去听两人声音的话,只能瞧见两人气氛突然变得甜腻暧昧,君不意答应钟应的赌约,所以众人议论纷纷。

“他们在干什么?不会在商量如何放水吧?”

“早便听说他们的关系了,若是决战放水,那就太没意思了!”

当然,也有老不要脸的,用神识去偷听两个少年的对话,比如说——钟岳!

在听到自家心肝儿子调戏似得说“亲十下”时,钟岳脸色就变了,待钟应说到“睡”时,钟岳惊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脸色的炫耀嘚瑟全部消失,只剩下错愕!

他就说霄后对他儿子图谋不轨!现在他儿子真要被拐走了!

钟岳的老父亲心直接操碎了!

他心情复杂的很,一时间根本理不清。若是钟应是个宝贝闺女,他早就冲上去把拐走钟应的人打个半死了,可是钟应是个臭小子,臭小子若是给他拐回一漂亮姑娘,他该高兴坏了!

问题是,小太子好看是好看,却是个少年郎啊!

如今这情况,开口调戏的也是他自己儿子……

默了默,钟岳只能把一切都怪到了霄后身上!

便在这时,钟应抬眸,眸中光华聚集,汇成冲霄战意。君不意恢复冷静,眸光清冷,如无波无澜的冰面。

灭却枪携着煞气浮现,被钟应握在掌心,煞气浮动,仿佛即将点燃,在钟应向着君不意刺去时,玄色火焰自枪尖亮起,忽明忽灭,仿佛能吞噬一切。

兵器之道向来是一寸长一寸强,钟应用长枪,突然发难,在两人如此近的距离下,君不意稍有不慎,便会身受重伤。

然而,在钟应召唤出灭却枪时,君不意指尖同时捏着春秋笔,笔落虚空,灵气凝结成一把长剑。

长枪直刺,一往无前!

长剑横扫,浩浩荡荡!

枪剑相撞,金戈之声直刺耳膜,两人向后掠去,到演武台边缘时,轻飘飘落地。

钟应一蹬脚,没有丝毫停顿,拨枪而去,君不意丝毫不示弱,直接迎去。转眼之间,两人便在空中交战数招,招招尽了全力,剑意枪锋落地时,被阵法稳固过的演武台居然飘飞出石屑。

而这般激烈的交战中,君不意还有余力借春秋笔凝聚一道道术法。

或是水浪汹涌,水龙扫尾,或是火焰升腾,火凤爪来,或是狂风暴雨,风刃雨刀……

然而不管多繁乱,钟应手中只有一把灭却枪,却能荡平一切!将水龙爆头,火凤断翼,扫去刀林剑雨,跟君不意硬碰硬,似乎所有花招对他都没有用。

钟应全心全意沉入战斗中,战意越来越浓,心中越来越兴奋!

他享受这般战斗!从很久以前起,他便沉迷于此,这似乎是他刻印在骨肉灵魂中的本能。

而如今,憋了这么久,他终于能尽兴。

钟应不知道君不意如何想,然而偶尔对上君不意丹青水墨似得眸子时,钟应虽然看不到兴奋、狂热,却也看不到厌恶和不满。

君不意应该也是享受这样的战斗的。

魔君和莲中君斗了数百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有些相似。

除了两人外,台上台下陷入死寂。

夫子们沉着眉眼,观看这场出乎意料的决战,神色有些凝重。

阿宛迟疑:“剑主,钟应什么时候领悟杀戮道意,走上杀戮之道的?”她这个做院主的,居然现在才发现。

钟岳心脏跳的极快,看到钟应背影那刻,他恍惚看见了当年的魔皇逐晏。

他想:该说不愧是亲生父子吗?

衣袖之下手指紧握成拳,钟岳面上却恢复了平静,缓缓坐回位置时,阿宛看着杀气滔天,几乎凝成实质的钟应道:“这般杀意,没有屠戮万千,根本做不到,可是这孩子手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命?”

摇了摇头,阿宛继续道:“这不可能的!”

“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哪里去杀人?”钟岳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开口,“估摸着是领悟了灭却枪上的杀戮之意吧。我儿子,天赋资质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