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6/8页)

郑有德恨不得一口吃掉身下的温顺的软绵绵的肉团似的小绵羊。他想起了茫茫的大草原,自己要尽情地驰骋。随着如胭的脱衣声音,郑有德满眼雪白的肌肤,丰满的双乳坚挺,小巧的乳头宛如两粒含苞欲放的花蕾,那平坦的小腹,细腻白皙,修长的腿更显得珠圆玉润。

可就在驰骋的时候,奇怪的是这时他想起了那黑洞洞的顶在额头上的硬邦邦的东西,浑身冷飕飕的,身下也硬不起来了。

他使劲抱了抱如胭。

“唉!大叔老了,不行了!”郑有德叹道。

“大叔,怎么了?我家老二可全靠您啦!”如胭声嫩的像三月婴儿的脸能掐出水来,她好生奇怪。

郑有德心不甘,气不馁,以后又找如胭试了几次,还是不行,也就死心了。

1945年9月9日9时,是5亿中国人民最有意义、最难忘的时刻。此时,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在国民党陆军总司令部签下了投降书。在中国近代史上,中国和外国签订了近百个条约,唯独这一次是胜利的、平等的。中国人扬眉吐气,遭受日军大屠杀的南京人民沉浸在欢乐之中。各机关团体、工厂、院校、商店,到处挂满了国旗。主要街道上扎起了松柏牌楼,牌楼上高高悬挂着的两面国旗间,夹着鲜红夺目的“V”形标记,在青翠的牌楼中嵌着“胜利和平”四个金色大字。八年来,人们第一次喜笑颜开,奔走相告。

抗日战争还没结束时,昌潍大平原就卷起了一股风。一山难容二虎,自然斗争、社会斗争、政治斗争的规律是一致的。

日本人走了,又该轮到自己人打了。

1946年3月12日,大爷在一个晚上偷偷地回来看爷爷一家人。

“爷,形势很紧张,如今想退也退不回来了。村里抓我,我回不来,投靠共产党,国民党也饶不了我,先这样干吧!”大爷在黑暗里说,言语中带点伤感。

爷爷不吱声。

“还有,爷,这次回来告诉你,你3月18日去我姐家,我在我姐那里偷着结婚。不能回来结了,让武工队和民兵知道就麻烦了。”

“行,只能这样。”爷爷说。

“还有,仕昌,郑有德等着抓你为老曹鬼洗清白。他媳妇一人在家里不容易,你想想办法。”

“行,我知道了。就这样,我走了。”大爷说完翻身跳墙走了。

郑有德躺在床上想,这就怪了,以前虽不厉害但还行啊,怎么这就不行了呢,好不容易如胭俯就了,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想不通!

正想着,就听外面扑通一声,等到起来,人已经到眼前了。

“大叔,我是李仕昌。别害怕!”大爷说。

“大侄,你回来了。我点灯!”郑有德以为死期到了。

“大叔,本家本村的,我们各为其政,谁也别难为谁。我找你是为了王二,你把他放了,咱们怎么也好说,王二你不可怜,你就不可怜那女人自己带个孩子。王二对抗日有功,这是我写的证明。”大爷把一证明信仍给他。

“好!好!大侄,我明天就放人。一个村好说,一个村好说。”郑有德赶紧说。第二天,郑有德来到民兵部。

“老二,你幸亏仕昌啊!看,他捎信了,证明你抗日有功,现在就回家吧!不过以后老实表现。”郑有德顺水推舟。

“谢大叔宽宏大量。”老曹鬼赶紧道谢。回家自然与如胭唏嘘一番,如胭也不敢提与郑有德的事情。虽是为了老曹鬼,毕竟难以启齿,只是对老曹鬼更加温柔体贴。

3月18日,麦田已是绿色一片,桃花已含苞待放。大爷早早来到刘家庄子大姑家,张家姑娘和她父母也到了,爷爷和奶奶晌午才到。为了到这里,爷爷奶奶一大早出门先向西走,又沿着山路多走了10多里路才向东拐上来大姑家的路,正常的话不过8公里,爷爷奶奶怕有人盯梢,奶奶还是小脚,坐下脚疼得都站不起来。

婚礼很简单。大姑准备了点糖果,烧了几个菜,爷爷奶奶带来了自己炒的花生。大姑夫张立祥当证婚人。

大姑夫请爷爷奶奶、大娘的父母上座坐好。念到:

丙戌1936年;民国35年,春风,春暖,春日,春长,春山苍苍,春水漾漾。春荫荫,春浓浓,满园春花开放。门庭春柳碧翠,阶前春草芬芳。春鱼游遍春水,春鸟啼遍春堂。春色好,春光旺。春风飘荡,龙凤呈祥。

秦戈庄李仕昌,农历庚申民国9年庚辰丁亥日生,刘家道子张彩虹农历庚申民国9年癸未丙子日生,八字相合,天赐良缘。结识后情投意合,感情甚笃,愿意在农历三月十八日结为百年之好。

证婚人:张立祥

大爷大娘共拜天地高堂后,临时把大姑的西房做了洞房。

大姑婆婆手执托盘,里面装满枣、栗子、花生,走进洞房,一边抓起这些果子撒向寝帐,一边吟诵:“撒个枣,领个小(儿子),撒个栗,领个妮(女儿),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