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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拖起窗棂的影子,斜过砖墙,折到天花板上。一摊摊昏黄的水渍,在光影中变化形状。宋梅用听到杨仁道起鼾了,这才眼皮一沉,跌入睡梦。恍见母亲坐在坟茔间,呜呜咽咽,声如婴泣。她俯向母亲,呼唤道:妈。母亲不理。又喊:方小姐。母亲伸出手。十指炭黑,甲垢如泥,仿佛要戳进她的胸膛。
宋梅用吓醒了。杨仁道也醒了,“做噩梦了吗,哭成这样。”被子早已皱乱。他伸过手,触到她坚小的胸。她只管继续哭。他的手往下,摸到她肋骨根根凸起,又细又脆,似能随手折断。接着是凹陷的腹部,皮肤黏烫,肠子咕咕蠕动着。宋梅用是这么个小东西。他羞愧了,觉得应该怜爱她。但男人的本能占据上风。他手掌一滑,整个人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