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弈神色怔怔的,低头咬着手指,将粗肿指节塞入口里,牙关紧紧含着,直至不知是口里还是指上的血从嘴角流出来。
他依旧沉默得像是一樽铁人。
“朱公悄悄收殓尸首了,要给他好好安葬。”
滕白驹见他久久不言,唯恐时间太长败露行迹,长叹一声道:“将军节哀……待有遭一日沉冤得雪……再还他公道。”
转身欲走,李弈忽出声叫住了他“先生”。
他喉嗓像擦着碎粒铁砂,沙哑道:“不要……告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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