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雍仲! 苯教中的雍仲! (7月22日,星期四)(第6/13页)
“一种精神上的能量?算是意志力咯?”他看到喇嘛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一个人所有的意念可以集中到一起?而且这些意念不会有浪费,就像储存在电池里的电能一样?”
喇嘛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你理解得不错。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存在于心中。离开了心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人可以长时间地默念莲花生大士的咒语,就算他死了以后,那种念力——怎么说呢——并不会随之消失。那种念力会留下来,聚集成一朵你看不见的云。如果其他人继续念的话,那朵云是会变大的。要是更多人念的话,云就会越变越大,并且拥有巨大的能量。对那些不知道这种能量的人来说,是危险的。只要对那人念‘纳 糜 泰特’就行了。”
“念力的电池!”威斯特伯鲁脱口而出。相当惊人的概念。“可那完全是精神上的能量对吧?你的意思是它不会转化成物理上的能量吧?”
“这有什么区别呢?”喇嘛耸了耸肩,“都是一样的。全都是内心所产生的东西。”
威斯特伯鲁用佛教的思维方式,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肉体的力和精神的力的互换性之后,慎重地问道。“那种被念力所围绕的云,是否会有杀人的力量呢?”
“有时确实可以杀人。”喇嘛回答道。
“会不会就是这种力量杀死了莱弗纳?”
“威斯特伯鲁先生,恶因缘总会带来悲惨后果的。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了。”
“谢谢你,宗潘·本波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遗失了一条哈达?”
“我不清楚,先生。”
“或许是我之前措辞不当。你到芝加哥来的时候,带了几条哈达来?”
“一、二、三、四,”喇嘛板着两只手的手指数道,“威斯特伯鲁先生,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到身份尊贵的西藏高僧对世俗的细节是如此漠不关心,威斯特伯鲁拿出那个丝绸包裹的纸卷轴。
“宗潘·本波师父,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这个卷轴?”
“是的,梅里韦瑟先生之前给我看过雍仲。”
“雍仲在西藏是不是一种很常见的标志?”
“是的,先生。非常普遍。”
“它表示什么含义呢?”
“有时代表幸运,有时也代表长寿。它就和‘生死之轮’一样以相同的方向转动,在劫数还未结束之前不会停止。”
“是不是就是沃德尔说的‘生命之轮’?这可真是个崇高的概念!如果有机会仔细看看西藏密教画的话,我就会了解得更清楚。但是这个雍仲‘卍’前面的弯角,和‘生命之轮’并非同一个转动方向。会不会这并不是苯教的雍仲?”
喇嘛耸了耸肩,“是的,先生。这就是苯教的雍仲。但可能画这个标志的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对西藏不了解的人可能会觉得它们是一样的。啊,梅里韦瑟先生来了。”
威斯特伯鲁发现喇嘛的听力比自己还要好很多。几秒钟之后,他也听到那个超重50磅的男人的沉重的脚步声。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房间门猛地一下被推开了。
“那本秘传书!”亚当·梅里韦瑟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在常昨晚放的地方。也不在书柜里,没人见过它。可能已经被偷走了!”
III
密歇根湖那天鹅绒般柔软的波浪,爱抚般地拍打着岸边,从威斯特伯鲁的房间已经看不见夕阳了。只有亚当·梅里韦瑟私人海滩上那残留下来细长的金黄色的条纹,还如此昭示着太阳还未完全落下。
而就在此时,威斯特伯鲁招待了另一位访客。
“约翰,说话小声点。”他恳求道,“我不能保证我们的对话不会被别人听到。你要记得你来这里,只是想看望一下脚踝受伤的老朋友。”
“这真是俺遇到过最糟的事情了!”麦克抱怨道,但他还是按照要求放低了声音。“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和俺汇报一下。”
“没多少我掌握的情报。常昨天夜里11点的时候结束了翻译。他坚称之后就把秘传书的原稿放回了书柜。可这个房子里的其他人都无法作证。”
“就放在那个有很多佛像的大房间里?”
“是的,就放在西藏艺术品收藏室里。”
“门锁上了?”
“梅里韦瑟先生告诉我说,西面的那扇门是一直锁着的。不但外面上了锁,里面还插了插销。北边那扇门——就是我们那天进去的那扇,很少上锁。”
“也就是说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偷秘传书?”
“是的。”
“他们有没有找过这本西藏咒语的书?”
“非常仔细地找过。梅里韦瑟先生自然而然地认为喇嘛偷了他的东西。”
“他们检查过每一个房间吗?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