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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睁开眼睛,对菲毕卡露出感谢的微笑。安德斯略微惊讶地看了菲毕卡一眼。
“她家的门没上锁,对不对?”
安德斯点了点头。
“你们会不会觉得门没上锁很奇怪?”哈利问。
“不会觉得特别奇怪,毕竟她在家。”
“嗯。你们家的大门有一道简单的锁,我注意到你……”哈利对菲毕卡点了点头。“在我进来后把门给锁上。”
“她现在有点焦虑。”安德斯说,伸手拍拍菲毕卡的膝盖。
“奥斯陆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菲毕卡说。
“你说得对,”哈利说,“卡米拉好像也这么认为。她家大门装了双重锁,里面还有安全链。我觉得她不像那种不锁门就去洗澡的人。”
安德斯耸了耸肩:“凶手可以把锁撬开。”
哈利摇摇头:“撬锁只会出现在电影情节里。”
“可能那人已经在她房间里了。”菲毕卡说。
“会是谁?”哈利在静默中等待。等到他认为不会再有人打破静默,便站了起来。“后面会有人打电话请你们去署里接受讯问,现在就先到这里为止,谢谢。”哈利走到玄关,转过身来。“对了,是谁报的警?”
“是我,”菲毕卡说,“安德斯去找管理员的时候我打电话报警。”
“还没发现尸体你就报警了?你怎么知道……”
“有血滴进锅里。”
“哦?你怎么知道那是血?”
安德斯夸张地大叹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放在菲毕卡的脖子上:“因为血是红色的,不是吗?”
“这样啊,”哈利说,“可是除了血之外,有很多东西都是红色的。”
“没错,”菲毕卡说,“我不是光从颜色上面知道的。”
安德斯诧异地看着菲毕卡。菲毕卡微微一笑。哈利注意到菲毕卡挪动身体,离开安德斯的手。
“我以前跟一个厨师住在一起,我们共同经营一家小吃店,那段期间我学到很多关于食物的东西,其中一样就是血里含有白蛋白。如果你把血倒进六十五度以上的水里,血会凝结成块,就像蛋在滚水里破裂那样。安德斯吃了一块水里的块状物,说味道像蛋,我就知道那是血,然后我就知道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安德斯张大了嘴无法合拢,古铜色肌肤霎时转为苍白。
“祝你们用餐愉快。”哈利喃喃地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