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第9/9页)

“这干什么用的?”他摸弄着她拉链头上的迷你警哨。

“万一要喊救命的时候。”她神经质的笑。

“你不像,”他笑得很低级。“也许我用得上。”

他顺手把拉链往下拉到她的腰,整件衣服敝了开来。

“嘿嘿,”他两眼发光,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有什么不可以?好,你和我,我们到卧室去彼此熟悉熟悉。”

他半拖半拉的推她进了卧室。关上房门。两杯酒搁在床头柜上。他便动手脱衣。

“等一下嘛,隆纳,”卓依说。“急什么?我们先喝点酒不好吗?”

“不好。现在没有时间。”他扯开领带。“待会儿再让你喝个够。”

他已经上空。胸背又厚又硬,肌肉发达,绝不是她第一眼瞥见的胖。

“来啊,快。”他在催。

她还在迟疑,他已大步上前,箝紧了她。

“等一等,”她喘着。“等一等,隆纳。我要去拿皮包。”

他放手退开,狐疑的盯着她。

“干嘛?”

“哎呀,女人的事嘛,”她说。“你先准备好,我马上就来。”

“好,尽量快。”他在吼。

她跑进起居室。此刻大有机会可逃。只耍抓起皮包大衣,冲出门。他裸着半身,绝对不会追出来。

但是她不逃。她要留下,完成任务。这人罪有应得,该死。现在她担心的是时间。他在候客。她是否来得及在那些人到达之前办妥一切?

她拎着提包转回卧室。

“马上好。”她钻进浴室,拴上门。靠在上面大喘气。先拉好拉链,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快点快点,”他使力的敲着门嚷。“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次,她绝对没有办法由他身后欺近。除非,先向他妥协。那不是她所愿。那会毁了整个计划。

她拉开折刀,搁在洗脸槽边。再取出梅司催泪瓦斯罐,紧握在右手。

“准备好了吗,隆纳?”她轻快的唤着。

她以左手拉开门栓。他就势砰开了门,穷凶极恶的扑上去。

她举起瓦斯罐,笔直的朝他脸上喷。他急退,她逼进。喷头对准了他的眼、鼻、口。

他咳嗽、打喷嚏、噎气,他弯下身,两手挡着脸,仰面翻倒。他拚命抽气,想要呼吸。他的手指猛抓着泪水弥漫的双眼。

她凑近,再喷,直到整罐瓦斯喷完。

她这才跑入浴室。匆忙拧了条湿毛巾,捂住自己的嘴和鼻。拿起军刀,转回卧室。他在地上,手遮着脸,痛苦不堪的扭着,发出野兽似的呻吟,毛茸茸的胸膛剧烈起伏。

她倾身。将刀刃送入他的左耳下旁。又深又弯的一刀。他全身一抽,弹跳起来。一道血泉射出。她急跳躲开。他的手从脸上滑落,迷糊的泪眼瞪着她,而后晦暗。

瓦斯味对她起了作用,她喘着,咳着,但却仍然奋力的完成最后一项“仪式”,刀锋一道又一道的刺割着他的下体;“好了。好了,好了。”

她飞奔入浴室,关紧了门。重重吸几口新鲜空气,重新湿了毛巾,擦眼、清鼻。细查手臂、衣服、足踝、鞋底。没有一丝血迹。

右手和刀上全是血。她扭开洗脸槽的热水,冲洗。这时才发觉刀锋缺了一块,约有半吋的刀尖不见了。

她怔了一会,计算可能的危险性。如果这一小块刀尖不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必定在他的喉咙里。准是撞到骨头迸断的。她不能去找,不能碰他。

她快动作的洗净了刀和手,拭干。将擦手的毛巾、军刀、空瓦斯罐,全数扔进了大皮袋。出了浴室,房间里的瓦斯味已渐消淡。

白隆纳摊手摊脚的躺在血泊里。卓依查看四周,找不到断裂的刀尖。

她拿起方才喝过的杯子,干了酒,空杯一并装入皮袋。接着便以湿毛巾擦拭浴室的门把、水龙头开关,以及卧室的门钮。

穿起大衣,将房门拉开一线,往外探。再以湿毛巾擦了门锁、门链、门钮。毛巾塞入皮袋,用脚踢开房门,走出去再以膝盖把门勾上。

她等电梯的时候,另一架“上行”的电梯,门开,涌出五个边笑边闹的男人。

他们根本没有瞥见她,一路叫嚷着上了走廊。五个人一齐停在白隆纳的房间门口。其中一个举手敲门。

下去的电梯正巧停在八楼,梯门滑开,古卓依从容不迫的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