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冰凿(第4/4页)
我问:“那要花多少钱?”
“那,”他高尚地说道,“只是第二位重要的事情。然而,它是我们关系中应有的一个细节,不能够被遗漏或忽略。我们可以说,现在就交一千元。以后,无疑——”
他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须,话没有说完。
我说我身上当然没有那么多钱。
“这很自然,我亲爱的先生。这很自然。但是那不是最不重要的事情。绝对不是。任何时间都行,明天上午十点钟以前的任何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我应允道,“现在我想知道我为什么应该需要法律代表。”
他做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我亲爱的先生,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向你保证这一点。”
我解释说我并没有在开玩笑,我真的困惑不解。
他清了清嗓子,或多或少自以为是地皱皱眉头,说道:
“很有可能,我亲爱的先生,你没有完全领会到你周围的危险,但是,如果你指望我会认为你对你将要面临的困难——法律上的困难,我亲爱的先生——丝毫没有意识到,那无疑是十分荒谬的;它们实际上源自昨晚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亲爱的先生,昨晚。然而,现在没有时间谈那些,我和莱夫纳法官有个紧迫的约会。明天我将乐意与你更为彻底地谈论这种情形的每一个最小的细节——而且我向你保证它们有许多。我明天上午十点等你来。”
我答应我会到那儿,然后走了出去。我在我的房间里度过了这个夜晚,不愉快地喝着威士忌,想着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等待米基和迪克还没有送来的报告。到午夜时分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