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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这个绑架行动一定已经计划了很久。我的调查和这个计划正好撞上了。”

“是谁在策划这次劫持——丹尼·豪根?”

佩顿转过身,“豪根?”

乔举起手机,“就是这个人,可能是这起绑架案的幕后主使。”

“你怎么知道他的?”

“什么意思?”

“丹尼·豪根——那时候他就是那场派对的主持,当时坏牛仔也在场。”

“等一下,”乔说,“豪根主持过7月4日的派对?”

“豪根之前在奥特姆爸爸的公司工作。几年前,他被解雇了。这个消息在金融报纸中都有报道——奥特姆忍不住幸灾乐祸,她说‘那个雇了坏牛仔的狗屁小丑总算被炒鱿鱼了’。好像这是她爸爸应该做的最起码的事。”

乔呆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她口袋里的对讲机开始有了静电反应。

“豪根?嘿,你在那里吗?”

萨宾检查着轿车的传动装置,“想要杀了红色响尾蛇,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叫拉特纳。”

她几乎是一边冷笑,一边在说。即便暮光一片昏暗,他仍然能感觉到她的不屑。他也感觉到了她在吸气,乳房上的那个蛇形文身也随之鼓起,真是挑逗。

她背上了背包,“拉特纳先生总是偷偷摸摸的。”

和你一样,亲爱的。

“你早就应该除掉他了。”她说。

“没人能预料到会发生这些事。”

“当然可以,”她说,“在任何一个你设计的模型中,这都是必然的事情。”

豪根站了起来,“我不能预料到边缘冒险集团会雇佣拉特纳来完成这场场景游戏。我怎么可能预料到?我已经开除他了!”

“你犯傻吗?他被你开除了,所以想杀了你!你清理了门户,可他是条狼,是只没有同伴的野兽!”

豪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彼得·雷尼格一定让边缘冒险集团为奥特姆量身订制了场景游戏,让她直面一些特殊的恐惧场景。我不知道拉特纳也被扯进来了。”

“是谁派他去那场派对工作,让这一切开始的?”萨宾说。

“直到那场派对结束后,我才意识到他除停车外,还有别的技能。”

他不知道拉特纳当时是怎么吓唬奥特姆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手段完全奏效。此外,他减肥了,在监狱里又剪短了头发,鲁本·凯尔·拉特纳看上去和奥特姆童年中的印象大相径庭。拉特纳老了12岁,剃了个萨帕塔式的小胡子,头上那根凯莫·萨比式的马尾辫剪掉了,体重足足轻了60磅。

豪根将这些变化完全归功于自己,而且是他给了拉特纳机会,让他的本性得以发挥。这几年来,拉特纳的确算是他手头上一个有用的人,直到他做得过头了。

萨宾站在那里,挡住了他的去路,双手叉腰,“要是奥特姆想起了她第一次在哪里见过他怎么办?那是在一场派对上,是她爸爸公司的一个主管策划的?就在那个灰头土脸的金融奇才丹尼·豪根以前的家中?”

他的呼吸让薄暮都结了霜,“可现在这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重要得很。”她说。

她在试探他,这让他觉得不屑。

灰头土脸?不——应该说是被人出卖了!豪根被彼得·雷尼格出卖了,被雷尼格资本公司扫地出门,一无所有——理由是他和一个重要投资者的妻子睡觉了。

这只是内幕交易罢了,唉,每个人都做过,可是雷尼格居然以此为借口来踢走他。豪根,还有雷尼格资本公司的每个人,都知道他被解雇的真正原因:那次在边缘冒险集团过周末时发生的事。

关于那条大王蛇的记忆,从司机驾驶座下方滑出来,爬上了他的腿,又到了他的膝盖上,让他觉得一阵恶心。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试图不让自己记起那次他是怎么大声尖叫的。他无法控制自己,满耳都是发动机不停旋转的声音,又不禁想起了那个结局:他当着一车的同事,失去了控制,失声尖叫起来。车子穿过草坪,驶入了度假村的旋转门里。那里就是场景游戏开始的地点。车子撞上门后,他被困在车里,大声哭喊、踹脚,而那条四英尺长、不长腿的肉鼓鼓的东西,吐着舌头,在他的腰部缠绕了起来。

彼得·雷尼格特地派人放了一条蛇在他的车里,以测试豪根对于可怕事物刺激的反应。可是特里·科茨先生,边缘冒险集团的老大,居然把蛇放在了他的座位下面。科茨,这个狗娘养的,现在准该躺在一个大钻塔的背后,奄奄一息,或是已经见阎王了。这一幕让豪根感到安慰。

“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豪根说,“虽然这一切都不该发生,但我们能挽回局面。”

“真的?是你操控了所有行动。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预见的,自从你让红色响尾蛇——对不起,拉特纳——给了你的律师好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