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三 坦诚,是难的(第14/20页)
康纳加大了少许力度,苔丝感觉被饥渴感袭击了。
也许苔丝没有背叛威尔的唯一原因在于她从未有过机会。事实上,苔丝从未背叛过她的任何一任男友。她对自己的性经历一向坦诚公开。她从未有过一夜情,从未在醉时亲吻其他女孩的男友,从未在懊悔中惊醒。她一直所做的都是正确的决定。
为什么?为了谁?谁在乎呢?
苔丝的目光落在康纳手上,感觉震惊又着迷,像是从未有人如此轻柔地抚摸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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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6月,柏林: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于西柏林发表演讲称:“戈尔巴乔夫总书记,如果您真诚寻求和平,如果您愿意为苏联和东欧带来繁荣,如果您追求自由,请来到这扇门前!戈尔巴乔夫先生,请打开这扇门!戈尔巴乔夫先生,请拆除这堵墙!”
1987年6月,悉尼:安德鲁与露西·奥利瑞小声在餐桌前交谈,他们十岁的女儿在楼上安然入梦。“我并不是不能原谅你,”安德鲁说,“我只是不在乎。”
“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重新注意到我。”露西说。然而安德鲁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掠过,飘到了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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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_10
“我们为什么没有烤羊吃?”波利问,“爸爸回家后通常都有烤羊吃。”她用叉子指了指眼前一盘烤得过熟的鱼。
“你为什么煮鱼?”伊莎贝尔问,“爸爸讨厌吃鱼。”
“我并不讨厌。”鲍·约翰说。
“你就是。”以斯帖肯定地说。
“好吧,它并非我的最爱。” 鲍·约翰继续道,“可这鱼的确还不错。”
“不,它才没有‘不错’呢。”波利放下叉子叹了口气。
“波利·费兹帕特里克,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鲍·约翰严肃起来,“你妈妈好不容易才做出这……”
“别。”塞西莉亚举起一只手。
餐桌上寂静无声,好像人人都在等她继续发言。她放下叉子饮了一大口酒。
“我以为你要为大斋节斋戒呢。”波利说。
“我改变主意了。”
“你可不能就这样改变主意!”波利震惊地说。
“今天大家过得怎样?”鲍·约翰试图打破僵局。
“房子里到处都是芝麻油的味道。”以斯帖抽了抽鼻子。
“我还以为今晚的晚饭是油麻鸡呢。”伊莎贝尔附和道。
“鱼是益脑食物,”鲍·约翰说,“它能让我们变聪明。”
“那么爱斯基摩人为什么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提问的是以斯帖。
“也许他们就是。”鲍·约翰试着回答。
“这鱼真难吃。”波利抱怨着。
“有一个爱斯基摩人得过诺贝尔奖吗?”以斯帖还抓着刚才的问题不放。
“这鱼尝起来真有些奇怪,妈妈。”伊莎贝尔也忍不住抱怨。
塞西莉亚站起来,在女儿们震惊的目光中将没怎么动的鱼端走。“你们可以吃烤面包。”
“没关系的!”鲍·约翰紧握住手中的盘子不放,“我真的挺喜欢。”
塞西莉亚夺下他的盘子。“不,你才不。”说这话时她并没有看丈夫的眼睛。自鲍·约翰下班回家后塞西莉亚一直在回避他的眼神。她想要表现得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想看到生活继续走下去。这是纵容?默许?对瑞秋·克劳利的背叛?
事实上,塞西莉亚还未决定好怎样做。什么都不做?如果她从此对鲍·约翰冷淡下来,世界会怎样改变?她难道真想要改变些什么吗?
别担心瑞秋,我对谋杀珍妮的罪人很刻薄。我才不会给他准备什么烤羊排!绝对不会!
她的酒杯又空了。上帝啊,她喝得真快。塞西莉亚从冰箱中拿出一瓶酒,将酒杯倒满。
苔丝和康纳背对背躺着,呼吸凌乱而急促。
“老天。”康纳终于开了口。
“真棒。”苔丝感叹着。
“我们好像还在走廊呢。”康纳说。
“似乎真是如此。”
“我还以为我们至少能进卧室。”
“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玄关。”苔丝说。
他们正躺在康纳昏暗公寓的地板上。苔丝的身下是一块薄毯,也有可能是地板。公寓内充满了蒜头和洗衣粉的味道。
苔丝开着母亲的车随康纳来到这公寓。他在门外吻了她,接着是在楼梯井处,前门,康纳一次次对她献上深长的吻。钥匙一插进门,他们就开始疯狂地撕扯对方的衣服,激情地碰撞在墙上。长期稳定(正常)的关系中绝对不可能如此刺激。因为这太戏剧化、太形式,夫妻间根本没必要体验这些,尤其在电视节目正精彩的时候。
“我最好准备个安全套。”关键时刻康纳在她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