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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萨尔沃。我去找个年轻英俊的医生,让你独自一人去拯救基伍。”
但当我们坐下品尝我们一起在“家”煮的饭菜时,她又振奋起来了。
“你知道些内情吗?”
“恐怕不知道。”
“就是你那位布瑞克里勋爵。我想他可能来自一个相当差的部落。”她边说边摇着脑袋,大笑着。我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她摇头晃脑地也笑了起来。
汉娜叫醒我,说我的手机正在鸣叫。我看了看伊梅尔达阿姨的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五十了。为了跟布瑞克里勋爵会面,我打开了手机,回家后忘了关上,就放在凸窗里的一张玻璃面桌子上。我拿起手机时,打电话过来的人已经转而留言了。
佩内洛普:该死的公寓,萨尔沃!你放弃了公寓,我可没有。你可真厚颜无耻,你狗屁不如……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要告你违反社会行为法规。我的碗橱。爹地的桌子——你那张该死的桌子,就是他给你的那张,锁都砸坏了。你的纸散落一地,房间到处都是——(喘气声)——你这个该死的浑蛋,卧室地板上满是我的衣服——(喘气声)——好啊!现在费格斯正赶来这里。所以你当心点。他不是锁匠,但他会确保你再也不能用我的钥匙进入这屋子。这些做完之后,他会找出你在哪里。如果我是你,我会拼命地逃跑,因为费格斯认识许多人,萨尔沃,而这些人并非都是什么好人。如果你掂量一分钟……
我们躺在床上,苦苦思索着这件事。七点二十分时我已经离开了布瑞克里的家。七点二十过半分钟左右,他打电话给菲利普或者其他什么人。七点半之前菲利普之类的人已经确定佩内洛普出去参加鸡尾酒会。他们还进一步发现——如果他们此前还不知道的话——在斯拜德的焚烧袋里有一些用以冒充我那些笔记本的空白笔记本,在他那些存档窃听磁带中也有一些空白磁带。那么还有什么比夫妻共有的房子更好的地方去找那些东西呢?
“萨尔沃?”
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我们半睡不睡的,但谁也不说话。
“为什么一个被折磨得半死的人要唱一首很小孩子气的歌?我的病人疼痛难忍时也不唱这种歌。”
“也许他很高兴能够吐露心声忏悔。”虔诚的天主教徒萨尔沃这样回答道。
我睡不着,便蹑手蹑脚地带上我的晶体管收音机到浴室去,戴上耳机收听英国广播公司四台的新闻。伊拉克发生汽车炸弹事件。叛军杀死数十人。但只字未提警方正在通缉一位兼职英国特工的顶级口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