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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红色薄棉家常洋装,里头显然什么也没有。因为她一倾身,胸部就一览无遗。她咔嗒咔嗒地玩着打火机,打火,熄灭,透过火焰,对着玛塔微笑。
“我老公人呢?”露伊莎问。
咔嗒。
“他去瓜拉瑞了。”玛塔回答,“迈基·阿布瑞萨斯看烟火时自杀了。”
“真遗憾。”
“我也这么觉得。你丈夫也是。”
“可是这也不算太出乎意料。这五年来,我们一直提防他出事。”露伊莎很理智地指出。
咔嗒。
“他吓坏了。”玛塔说。
“迈基?”
“你丈夫。”玛塔说。
“为什么我老公把欧斯纳德先生的西装特别登记在另一本发票本上?”
咔嗒。
“我不知道。我也很疑惑。”玛塔说。
“你是他的情妇吗?”
“不是。”
咔嗒。
“他有情妇吗?”
咔嗒。
“没有。”
“你手上的钱是他的吗?”
“是的。”
“为什么?”
咔嗒。
“他给我的。”玛塔说。
“为了干你?”
“为了保管。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口袋里刚好装着这笔钱。”
“钱打哪儿来的?”
咔嗒,火光闪起,离露伊莎左眼如此之近,让玛塔不禁怀疑,为何她的眉毛没着火,连那件红色薄洋装一起烧掉。
“他爱上别人了吗?”
“是的。”
“谁?”
“我。”
她正查看一张纸。
“这是欧斯纳德先生正确的地址吗?海苑?白蒂雅角?”
咔嗒。
“是的。”玛塔回答。
对话结束了,但玛塔一开始还没意会过来,因为露伊莎继续玩着打火机,对着火焰微笑。打火机又咔嗒响了好几声,看了好几遍微笑,玛塔才突然想到露伊莎喝醉了,像她哥哥以前觉得生命太过沉重时的那种酒醉。不是高歌喧哗的酒醉,不是步履摇晃的酒醉,而是脑筋清楚、眼光透彻的那种酒醉。即使醉酒,她想用喝酒忘却的所有事情依旧还在脑袋里。而且,她的家常洋装底下,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