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蝙蝠庄园(第25/44页)
“阮路没有购买人寿保险,在银行里虽然有一笔存款,但数目并不大,只有十万元。由于阮路尚未结婚,又未留下遗嘱,这笔钱就将由他远在吉隆坡的弟弟继承。这样,也就排除了图财害命的可能。”
“唔,这样,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情杀了?”何钊问。
“是的。”雷蒙探长继续说道,“于是我们便重点对阮路身旁的几个女人进行了调查。
“第一个女人名叫郑春秀,是大家闺秀,父亲是沙城的商界巨头,但她自己却希望能成为一位名模。她与阮路是年初在一场舞会上认识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很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对于阮路的死,她很感意外,也很悲痛。案发的当天晚上,她在参加一场模特表演,因此,这个女人的作案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她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
“我们接着又对阮路的两位前任女友进行了调查。
“第一位是阮路的初恋,名叫肖姗。二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一同读的小学和中学,青梅竹马,感情深笃。但高中毕业以后,阮路考进了吉隆坡大学,肖姗却因为家道中落,去一家公司当了女职员,从此二人身份悬殊,且又天各一方,便渐渐地断绝了关系。对于阮路的死,她表现得很冷淡,不甚关心。她已经有了新的男友,案发的当天晚上,她与男友待在一起,因此,这个女人的作案嫌疑也可以基本排除,她也是既无动机,又无作案时间。
“第二任是阮路的大学同学,名叫赵玲玲。赵玲玲与阮路在吉隆坡大学同学四年,毕业以后又一起返回沙城工作。他俩先后谈了八年恋爱,情深意笃,并且还在今年春天举办了订婚仪式。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就在订婚后不久,阮路忽然提出取消婚约,移情别恋地爱上了他现在的女友郑春秀。赵玲玲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为此大病了一场,病后一直郁郁寡欢,至今仍未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按理说阮路对她的伤害最大,应该有杀人动机,但她却并不怎么恨阮路,听到阮路的死讯之后非常震惊,震惊之余又痛哭失声。案发的当天晚上,她去参加了一位同学的生日晚会,直至11点多钟才由一位同学陪伴回家,有不在现场的充足证明。
“至此,案子进入了死胡同,再也无法侦查下去了。”雷蒙探长结束了他的叙述。
“那么,她的家人呢?包括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其他亲朋好友,都调查过了吗?”何钊问。
“您怀疑她的家人或亲友会为了她而作案杀人?那不可能吧?”雷蒙探长说。
“既然没有其他线索,那么我建议您不妨围绕着她再作一些侦查,把与她关系最密切的人都调查一下,或许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也说不定呢。”何钊说。
“好的,我接受您的建议,试试看。”雷蒙探长说。
十六
晚上,何钊去室外散了一会儿步之后,就回到房里,拿出上午从山上采集来的那株珍稀热带植物,开始制作标本。
何钊正专心致志,陶醉于他的生物学领域之中,申公荻偕同刘映华进来了。姑娘踮脚悄悄走到他身旁,猛一伸手抢走了他正在观察研究的那株植物标本,调皮地笑了起来。
何钊吃了一惊,待看清楚是刘映华,连忙说:“哎,当心!别弄坏了我的标本。”
刘映华把标本还给何钊,说:“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不就是一棵草吗?”
“不错,是一棵草,但可不是一般的草,是一种珍稀的孢子植物,中生纪的活化石。”何钊一边说一边把标本收起。
姑娘对此不感兴趣,转过话题说:“老师,今天你们上庄园后面那座山上去了?”
“唔。”何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心还在他的植物标本上。
“找到了罪犯的踪迹?”
“也不一定就是罪犯。”
“为什么不带我去?”
“为什么要带你去?”何钊这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刘映华。
申公荻无可奈何地一笑,独自走向窗口,凭窗眺望着窗外朦胧的夜景。看来他与姑娘之间,早就这个问题进行过一场辩论。
“还问为什么,难道事情不都与我有关吗?”刘映华有点生气了。
“不错,是与你有关,但却不是你的工作。”何钊看着姑娘生气的样子,倒有点儿乐起来。
“既然与我有关,又怎么能说不是我的工作呢?老师,我对您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