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乡下人卡尔(第11/13页)

与此同时,闹哄哄的声音使那个农舍主人跑出来,站在大雪覆盖的门廊上,这时一挺机枪开了火(不是伤害他,而是引起他的注意)。他立即躺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回到屋里。我觉得杀了他的猪心里很不好受,可是后来我知道陆军和这家人订了一些协议,对于突击队员学校的学员从他们家拿来当作食物的东西全都如数付款。

我把那头猪切分之后,大家抓起自己的食物返回树林深处,开始生火烤肉。这是一顿美餐。

当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我们继续赶路。

第二天晚上22时左右,我们进入了离托科阿大坝大约1英里的攻击阵地。我们派出去侦察敌人阵地的巡逻小分队在午夜前后返回,他们报告说有一个燃起篝火的敌人阵地,在大坝以北大约100米的地方,离我们原计划的路线很近。出于这个原因,队长决定改变行动路线,并派出一支6人小分队压制敌人阵地(我是其中之一)。等巡逻队的其他人进入攻击大坝的阵地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

攻击时间定在凌晨5时。攻击之后,我们应当前往大约1英里之外的开阔地。早晨6时,直升飞机将把我们接出该地区。

突击队于凌晨3时左右出发,向攻击阵地运动——非常小心翼翼地运动。1个小时后,我们小组离开大家,向大坝北面的敌人阵地运动。在运动过程中,我们可以看见那儿的火光,并看见路的另一侧靠近路沟的地方有两个侵略者的卫兵。他们处于一个拐弯处,他们背后有一道大约10英尺高的埂。我们越过公路,绕到他们背后,利用那道埂作掩护,匍匐前进了大约一两百码,直接来到他们头顶上方。

5时55分,无线电里传来消息说,巡逻队其他人已进入攻击阵地。我们有4个人随即从埂上跳下,直接落到那几个坏人的头上,把他们打翻在地。他们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我们绑了起来,嘴也被堵上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听见巡逻队对大坝发动攻击的声音——不过没有激烈的交火,也许打了不到10发子弹。这听起来有点奇怪(通常情况下我们会倾泻大量的火力),这是因为在爬上冰雪覆盖的陡峭斜坡时,我们把武器当长矛用了。我们大多数人的步枪枪管都被冰雪堵住,无法射击。

与此同时,我利用那些坏人生的火,背对着它站着。过了最多两分钟——已足够使我打个盹,我向后一仰摔倒在火堆上,火把我的作战服烧着了。幸亏是下了雪。不用说,我立刻醒过来,翻了个身,把身上的火扑灭——这时候,我的衣服背后已经被烧光了。

我没有多少时间来想这个问题。天很快就要亮了。我们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到达直升飞机接我们的降落场。

我们开始跑步前进。

这时天已开始放晴。虽然恶劣的气候把我们完成任务的时间推迟了2天,但直升飞机还是来接我们了。我们到达开阔地后,听见直升机飞过来的隆隆声。在直升机降落过程中,地上的雪被吹得四处飞舞——这是7天来我看到的最壮观的景象。

我们飞回位于达洛尼加的突击队基地营地,受到了相当热烈的欢迎。突击队分部指挥官(一名上校)和一批医生以及随军牧师在那里迎接我们。医生对我们每个人进行了检查,没有发现大问题(有一些小小的冻伤——耳朵、手指以及脚趾)。接下来是一顿热饭菜——我们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通。吃完后我们上了公共汽车,被送回本宁堡。

在返回的途中,我听一名突击队员学校的教官说,在火堆旁被我们放倒的2个人,实际上是大坝上修理爆裂水管的2名工人。他们根本不是“坏人”。

第二天早晨,我们以连的队形集合,看看谁赢得了突击队员证章。没有邀请任何来宾。点到你的名,你就出列。点名之后,大约还有20个人留在原地——他们经过所有的训练,可是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能够拿到突击队员证章。我为他们感到难过,但这就是训练的要求。标准是必须达到的。

训练

卡尔?斯廷纳是陆军中有名的训练专家,他在陆军中担任的许多职务都直接与训练有关。以下是他关于这方面体验的一些想法:

在我的军旅生涯初期,我意识到军事训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不仅仅训练军人去作战,而且培养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人生的价值观:个人特性、原则、伦理、正确的动机、热爱国家以及自我尊重。换句话说,应当体现出我们伟大国家的每一个公民都必须具有的价值观念。我们的任何社会机构都不可能提供这样的环境,提供这样的关爱和全身心投入的领导,来培养和造就这些自愿为国家服务的男女公民们。并不是每个军人都能成为我们所希望的那种人,但是绝大多数人肯定会成为那样的人。他们对自己所得到的这种机会和关爱将永远铭记在心,因为他们的人生因此而有了更广阔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