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恩难酬白骨泪可到黄泉(第9/17页)

说着把手中的瓷碗一举道:“这是参汤,是真正的长白老参,爷爷说你体力亏损过多,必须要好好的补充一下,趁着还热。我喂你吃吧!”

韦明远虽然不愿意由一个女孩子喂着吃东西,可是四肢不能动弹,只好由她用一把银匙,将参汤一口口地喂着吃下,直到完全吃完了一,他才感激地说道:“如此相烦妨娘,实令我心中不安!”

姑娘却微红着脸道:“不要客气了,我家又没有别人,你自己一不能动,总不能要我爷爷来喂你,他老人家除了采药诊脉,什么事都还不是我,喂药还好,熬药可麻烦呢,火不能大,又不能小,时间不足药力不发,过久了又走了量,一个多时辰,眼不眨地瞪着药炉子,那才闯入呢……”

说着发现韦明远脸上有歉咎之色,忙道:“你别多心,我只是想说药熬得不容易,可没有一点本耐烦,每天看着你气色好转,我比什么都快活!”

她说得异常诚恳,足见心胸之坦纯,毫无一丝虚伪做作,韦明远感激心脾,缓缓地道:

“在下蒙始娘及令祖相救之德,永生难忘一

姑娘连连摇手道:“提那些,我们救你时,并没有指望你记在心上!”

韦明远道:“姑娘的话固然不错,但韦某岂是忘思负义的凉簿小人!”

姑娘突然道:“你有那份意思,最好放在心中,别挂在口上,爷爷跟我都不喜欢这一套,还有我的名字叫湘如,你……爷爷叫我湘儿,你也叫我湘儿罢,我叫你韦大哥好不好?

别再姑娘,韦某啊,叫起来可憋死人了!”

韦明远连忙道:“这如何使得?这么一来我岂不也……”

湘儿将眼一瞪接口道:“这么一来,你岂不也成了我的爷爷,是不是?”

韦明远越发急道:“我……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湘儿扑陆一声又笑了:“瞧你,一点儿玩笑也开不起,一句话就急了!”

韦明远啼笑皆非,涨红了脸,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湘儿看他窘态百出,才止住了笑:“我哥哥也叫我湘儿,你既是韦大哥,叫我湘儿总没有关系了吧。你呀!简直比女孩子还害躁!”

韦明远诧异道:“我两次听你提到令兄了,他到哪儿去了!”

湘儿眼圈一红道:“我也不知道。两年前他就被我爷爷赶走了,说他不学好……算了,我们不提他。你说了半天的话,费了不少的神,也该早点休息了,有话明天再说吧!”’说着回身要走,韦明远忍不佳喊道:“姑娘,请你等一下!”

湘儿停下来,朝他看了一眼,又回头继续走去。

韦明远急了,只得喊道:“湘儿!你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湘凡这才站住脚,回头挪近他床边,含笑道:“你还算记得了,什么事?”

韦明远想了一下道:“你爷爷好像对我很熟悉,可是我连他老人家的名号都不知道,岂非空负了救命之恩!”

湘儿道:“我爷爷姓吴!人家以前称他为……”

她突然住口问道:“怎么?爷爷方才没有告诉你?”

韦明远摇头道:“没有!老人家只说以后慢慢再谈!”

湘儿将舌头一伸道:“那我也不敢告诉你,爷爷不许我随便告诉人,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何必忙在一时呢?”

说完伸手替韦明远将被角掖紧道:“睡吧!参汤喝下去,原该要休息一阵,好让药力行开,是我不好,逗你说了那么多的话。”说完像一只轻盈的粉蝶,溯翻飘出了屋子,只留下满屋的灯光与一丝轻微的调帐!

第二天,老者又替他进来把脉,望了望他的神色道:“你恢复得比我想像中要快,大概再有两天,就可以放开你的四肢穴道,略作活动了!”

韦明远又问起老者的名号。

老者略一寻思道:“老夫吴止楚,当年与今尊曾有一面之识,不过谈不上什么渊源,至于我的名号,因为久绝江湖,早不再用,说也无益,阁一下还是安心养病,毋庸多问了!你照旧称我老夫便可。”

韦明远知道老者必是退隐江湖的前辈人物,既是不愿再提往事,当然不能再问下去,遂恭敬地道:“前辈既是与家父无什么渊源,不知问以识得晚辈?”

吴止楚对那声前辈听得一皱眉头,但立刻又平静了,望着韦明远注视片刻才道:“过些时日再说吧!”

茬冉月余。

韦明远不但能够行动自如,而且亦能复习一下招式,只是内腑创伤未愈,不能妄提真力而已。

吴止楚只是不时更改一些药方,却极少与之交谈,只有湘儿却时常陪伴着他,如花解语,似鸟依人。

这地方为一滨江渔村,地颇荒僻,极少有江湖人物走动,居民全为渔人,对吴氏祖孙极为尊敬,那是因为吴止楚常为渔人治病,效验如神,但渔人却不知他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