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两个豹儿(第10/13页)

老叫化扬着脸说:“别多谢我,我老叫化上了人家的大当,多谢我干嘛?在挖苦我?”

豹儿说:“老爷爷,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多谢我什么?”

翠翠说:“他多谢你沿途保护呀!”

商良说:“好了!老叫化,我也给你赔不是好了!我现在先陪你喝酒好不好?”

“唔!这还差不多。”

豹儿和苞儿齐说:“那我们也陪老爷爷喝几碗。”

青青对翠翠说:“你看,这下好了!几个酒鬼聚在一块了,准弄得这条船酒气冲天!”

翠翠问:“青姐,要不要禁止他们只准喝一碗?”

商良急说:“你别乱来,我好不容易才弄得老叫化火气压了下来。只准喝一碗,你们不怕老叫化跳起来走了?”

青青说:“小翠,算了,别说我们没法禁得了他们喝酒,恐怕就是妈在这里,也禁不了他们。我们走开,眼不见为干净。”

翠翠说:“好!到了重庆,我们找妈告状去!”说着,便与青青走了。

老叫化瞅着商良,说:“好!我老叫化想到一个报复你的好办法了。”

商良有点害怕起来:“喂!老叫化,你要怎样报复我。”

“我老叫化现在说出来,不叫你有准备了?那还有用吗?”老叫化又对王向湖说,“还有你,哼!什么公证人。”

王向湖茫然:“老叫化,这关我什么事呀?”

“你先叫人开船才说。”

“好吧!”王向湖对侯方说,“侯老弟,你负责开船掌舵,我恐怕要受老叫化的审判了!怪不得有人说,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看来,我这个公证人给卷进麻烦里去了。”

侯方和江家兄弟笑着出舱,起锚,收跳板,将船荡离江岸,然后掉转船头,扬帆,往重庆方向而去。

船到江心后,老叫化对王向湖问:“你怎不陪我老叫化喝酒?”

“陪!我怎敢不陪你啊!”

“陪就一块坐下来,我们每人先喝三大碗才说话。”

商良等人愕然相视不知老叫化要弄什么花样了。王向湖忍不住说:“老叫化,是我不好,不该拉了你来辨认他们,而令你上了商老弟的当。”

“就这么轻松?”

“我,我还有什么呀?”

“没有什么?你不是与这奸商事先商量串通好,设下了这个圈套,让我老叫化自动将脖子钻了进去?”

王向湖笑起来:“老叫化,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会这样害你的?看来,我也让商老弟利用了!”

“他们两个小的,受了小商贩的利用,我老叫化或许还相信。你这么一个久经风浪的老江湖,会受人利用吗?我老叫化会相信?”

“看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你老实告诉我老叫化,你受了小商贩多少银两?怎么串同计算我老叫化?”

“老叫化,要是你当了县太爷,那真不知冤死了多少平民百姓。”

豹儿说:“老爷爷,这真的不关王大伯的事,他只好奇地想弄清我们。”

“不关他的事,关谁的事了?关我老叫化吗?”

豹儿心里说:当然关你的事啊!谁叫你跟商大叔赌的?他怕说出来,老叫化火气更大,便说:“老爷爷,那关我的事好了!”

“关你的事?你到底是豹小子,还是少掌门人?”

豹儿愕然:“老爷爷,你刚才不是认出我们来了吗?”

“不错,不错!我老叫化认出你是点苍派少掌门。”老叫化又指着苞儿,“他是豹小子,对不对?”

豹儿说:“老爷爷,你认错人了!”

“我老叫化会认错么?”老叫化转对商良问,“你说说,我认错了没有?”

商良一听,感到不妙,因为刚才坐下喝酒时,豹儿和苞儿不知有没有走乱了,现在连自己也分不出谁是谁来,说老叫化没认错吗?万一认错了,不中老叫化圈套?不禁犹豫起来,在暗暗打量着豹儿和苞儿。

老叫化追问:“咦!你怎么不回答?”他转问王向湖,“你说,我刚才认错了没有?”

王向湖说:“你当然不会认错啦!”

“你怎么知道我老叫化不会认错了?你问过他们吗?听到他们承认自己是豹小子还是少掌门?看过他们的身体没有?”

“这——却没有啊!”

“你这个公证人是怎么做的?一没看过;二没听到他们自己承认是,就判断谁输谁赢?”

王向湖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我相信你老的看家本领。”

老叫化问商良:“跑买卖的,你说呢!”

商良笑了笑:“你刚才说谁是豹兄弟呀?”

老叫化—下伸手抓住了苞儿:“我老叫化刚才说他是豹兄弟。”

商良一想:糟糕!我才是真正上老叫化的当了!心里虽然明知老叫化手中抓的不是豹儿,说老叫化认错了!那不是自己赢了?老叫化输了?说没有认错,老叫化必然要王向湖脱下衣服检查下,那也是老叫化输了,自己赢了!要是说老叫化第—次认的不是这个人,那又有什么依据?因为自己现在也弄不清谁是谁了。怪只怪当时疏忽了没问豹儿和苞儿,也没看他们是不是。自己高兴过早了!让老叫化钻了这—?个空子。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说不过老叫化。他笑了笑:“老叫化,我们只是玩玩,你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