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初露锋芒(第10/11页)
原来公孙不灭一身的真气深厚,稍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就会惊醒过来,所以飞夜猫尽管轻轻地在瓦面上溜下来,他还是听到了。跟着见窗门无风自开,有一条黑影窜了进来。他第一次碰到这么一个小偷,心里有点害怕,又不知道小偷身上有没有利器,情急生智,拎起了自己身边的包袱,悄然地窜到房顶的横梁上去了。他行动轻得比飞夜猫还轻,而且迅速,一闪而逝,连擅长在夜间行动的飞贼飞夜猫也察觉不出来。
公孙不灭仍不知道自己身怀绝技,可以轻而易举将这小偷打发掉,仍以为自己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又见小偷身法敏捷轻灵,必定武功极好,心便怯了,以躲避为好,飞夜猫见床上无人,暗想:不会是我摸错了房间吧,还是这富家子弟害怕有人来偷,连人带金子躲在床底下睡?于是蹲下身来,探头床下,同样否见人。这时,他才真正惑觉,轻轻自语:“怪了,富家子弟去了哪里呢?总不会是我稀里糊涂,摸到了一间没人住的房间里?不对,我明明认定了这间房间,怎会摸错了?”
飞夜猫根本设想到要偷的人轻功比自己还高强,会窜到了屋顶的横梁上去了,要是有这样的功夫,就不用躲避自己了。他想想放心不下,又窜出窗外打探,右看左看,自己并没有摸错了房间,富家子弟明明就是住在这一个房间里。对了,莫不是他夜里起身小解,跑到茅坑去了;好!我就躲到他床底下,等着这个小子回来。等他睡着了再下手不迟。于是,它夜猫又从窗口窜了进来,溜到床底下躲起来,公孙不灭见小偷溜了出去,以为他走了,正想下来,突然义见他窜回来,还躲到自己的床底下,吓得更不敢下来了,蹲在横梁上眼睁睁地望着小偷的行动。
小偷飞夜猫在床底下左等右等,仍不见公孙不灭转回来,眼看就将要天亮了,心中更是奇异:这小子怎么不回来?难道他去茅坑拉屎?就是拉屎也不用这么长的时间呀!他不出借窗外微弱的月光向房门打量,见房门是关着的,显然是人没有出过去,更奇怪起来,难道这小子在上半夜就离开了这间客栈,转到别的地方去住宿了?害得我白白等了半夜,我偷东两,从来没有失手过,想不到在这小镇上第一次失手,早知这样,去偷镇上那户富家还好,现在弄得我两头不到岸,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飞夜猫想了想,便从床底下溜出来,感到自己再不离开。天一亮叫人发觉,就不好办了,于是又从窗口溜了出去。
公孙不灭在屋梁上看得清清楚楚,仍担心这小偷会转回来,等了一会,见面外天色渐渐发白,小偷术会再转回来了,才从屋梁上轻轻跃个来,回到床上,头枕着自己的包袱,闭目养神作卧,不久,使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晒得公孙不灭暖烘烘的才醒过来,他醒过来的第一眼,就是看看自己的包袱还在不在。一看,包袱仍在,用手摸摸,里面的金子触手,也没有丢失,才放下心来。便起身开门,叫店小二打水进来洗面。
长夜猫正巧也到这间房前窥探,他扮成是客栈里的住客,可是一看,一下又傻了眼,自己要下手偷的对象,昨夜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仍住在房间里,他怀疑昨夜自己给鬼迷了眼,明明这小子还在,自己怎么不见的?莫非这小子懂妖术,会障跟法,在戏弄自己?飞夜猫越想越以为是真的了,怪不得他一个人出门,敢带这么多的金子上路,不怕人抢劫和窃取、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却是一位异人。自己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第一次碰上这么一个奇人异士,算是开了眼界,于是他暗暗的跟踪公孙不灭的行动,见公孙不灭吃了早饭,买了一些干粮,结清了房钱,出镇一直往西边的贵池县方向而去。他便悄悄地跟踪而来。
公孙不灭早己发觉飞夜猫在暗暗的跟踪自己了,心里又震惊了,难道他不是小偷,是东厂的高手?要不,他暗暗跟着自己干吗?公孙不灭不敢在山野中走了,沿着青阳去贵池的一条择道走,心想;大道上人来人往,你不敢向我动手吧?不过,还是早摆脱他才好。公孙不灭在不时有人来往的驿道上,不便施展轻功,但放开脚步,大步流星的奔走。
公孙不灭虽然没有施展轻功,放开脚步,也比常人不知快了多少倍,不窗如一般武林人士在施展轻功赶路,弄得飞夜猫要施展轻功,才能远远的盯着他。
从青阳县内的小镇去贵池县,有一百多里路程,途中经过五溪桥、马牙等小市集。长江两岸,道路乎坦,没有什么险山峻岭。飞夜猫费了好大的暗劲,才能紧紧跟着公孙不灭,这时,他更加相信公孙不灭是一位奇人异士了。要不,自己施展轻功才能跟得上的?可是公孙不灭在前面仍似常人一般的走路步法,这恐怕是民间传说的什么缩地法了。看来这位年轻的异士,又在戏弄自己了,不行,我一定要追上他,拜他为师,这一千载难缝的机会,绝不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