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华严庵(第7/18页)
霍冷香笑得娇媚,笑得激动,道:“兄弟这读书人可真不同于一般书呆子,谢谢你了,兄弟,姊姊我是‘金陵’本地人。”
白衣书生道:“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地灵人杰……”
霍冷香道:“你怎么不说六朝粉黛所在地?”
白衣书生道:“锦镫张宴韩照载,红粉鹭狂杜牧之,风流冠盖,六代烟花,粉红黛绿,翠袖红衫,绮丽醉人,韵事艳传,竹不罄书,无不哀艳动人,试想酒酣耳热之际,偎红依翠,满眼鬟影钗光,亲芳泽,享清香,那等风流情趣……”
微一摇头,接道:“恨只恨迟生如今,只有空看遗迹……”
霍冷香娇笑说道:“兄弟是个多情种子,红粉有知,应感兄弟你……”
白衣书生摇头一笑,道:“我不敢要求奢望,不提也罢,姊姊贵姓?”
霍冷香毫不迟疑,道:“兄弟,姊姊我姓霍,名儿两字冷香。”
白衣书生玩笑着说道:“冷香……冷香,好美的名字,跟姊姊一样……”
霍冷香娇笑说道:“兄弟真会说话,一张嘴比蜜糖还甜。”
白衣书生道:“我说的是实话,姊姊……”目光往岸上一扫,道:“姊姊是一个人来的么?”
霍冷香抬手指岸上,笑道:“兄弟看见了,我带的人不少……”
白衣书生道:“姊姊,我不是指姊姊的下人,而是指……”
霍冷香“哦!”地一声道:“兄弟是指姊姊的郎君,兄弟你的姊夫?”
白衣书生点头说道:“是的,姊姊。”
霍冷香道:“他呀,他也来了,就在车里……”
白衣书生一怔,道:“怎么,姊姊,姊夫也来了……”
“是啊!”霍冷香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怕么?”
白衣书生忙道:“我倒是不怕,而是奇怪他为什么不下车陪姊姊游湖,有姊姊这等如花美眷,应该是形影成双,寸步不离才是,怎么他闷坐车里,让姊姊一个人游湖。”
霍冷香娇媚一笑道:“奇怪的何只兄弟一人,他呀,说起来令人恨煞,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解情趣的人,从不肯陪我……”
白衣书生摇头说道:“能得姊姊这般如花美眷,应是几生修来,令人羡煞,妒煞,我这位姊夫怎么这般不知爱怜娇妻……”
霍冷香吃吃一笑道:“要换是兄弟你,你一定对姊姊我万般爱怜,形影不离,难分难离,对么?”
白衣书生毅然点头,道:“正是,姊姊,奈何我福薄缘浅……’霍冷香微一摇头,道:“真正福薄缘浅的是我,好在兄弟你如今正代替着他,虽然短暂的可怜,可是我已经知足了……”
白衣书生目光一转,道:“我这位姊夫必有着超人的胸襟。”
霍冷香凝目说道:“怎么说,兄弟?”
白衣书生道:“如今我陪姊姊游湖,谈笑言欢,状颇亲昵,他能安坐车中不捻酸吃醋,这不是胸襟超人么?”
霍冷香“哦!”地一声娇笑说道:“兄弟原来说这呀,他呀,杀了他他也不敢……”
白衣书生微微一怔,道:“这么说我这个姊夫有季常之癖,甚是惧怕枕边娇妻。”
霍冷香娇媚一笑道:“那倒也不是,而是他如醉如痴地迷恋着我,怕我变了心,所以不得不对我百依百顺,你别看他现在安坐车中,不闻不问,一旦我坐到兄弟你怀里去,他就会坐不住了,兄弟要不要试试?”
白衣书生忙摇手说道:“姊姊别开玩笑,我不愿打破醋坛子,更不敢使得二位夫妻勃-,闺房失和,那罪孽深重,会被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
霍冷香吃吃笑道:“兄弟是怕没吃着羊肉惹来一身膻吧。”
白衣书生脸一红,点头说道:“倒也有点!”
霍冷香道:“好个倒也有点,那兄弟何不干脆来个屠门大嚼?那样惹上一身膻也值得,对么,愿意么?”
白衣书生可没想到这位“玉手观音”这么大胆,这么淫荡,她只觉脸上泛烫,心念一转,忙道:“姊姊,这玩笑开不得。”
霍冷香道:“谁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只要兄弟你愿意,我是千肯万肯,不惜打碎醋坛子,落个水性杨花,出墙红杏……”
白衣书生羞怒往上一冲,但旋即她忍了下去,道:“姊姊,我不敢造此罪孽。”
“罪孽?”霍冷香“哎哟!”一声道:“说你可人,说你懂风流温柔情趣,一旦当了真,你怎么就迂腐起来了,读书人岂不知食色性也……”
白衣书生忙道:“但不超逾越一个礼字!”
霍冷香道:“什么礼呀,羞呀,耻呀的,脸皮一拉什么也看不见了,兄弟,这儿离岸已远,四下无人,姊姊我有办法使这船家来个酣睡不醒,只要兄弟你点个头……”娇媚一笑,住口不言,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含着淫荡,极尽挑逗,静待白衣书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