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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一阵激动,伸手拥住了金碧辉的纤腰,目现奇光,凝一视着金碧辉道:“我倒不求别的,只能有你早晚陪着我,我就知足了。”
“是心里的话么?”
“东珍,难道你信不过我?”溥仪急了,道:“难道我是花言巧语的人。”
金碧辉再度施展她那过人的媚功,瞟了溥仪一眼,道:“谁叫您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呢。”
“我什么时候光说不练了?”
“还说没有,我奉父命尽忠尽孝,一心想拥您复辟,您却连去东北都犹豫不定别的还说什么?”
“好,东珍。”溥仪色迷心窍,毅然点了头:“那咱们这么办,为了表示我的心迹,咱们今儿晚上就走。”
金碧辉不禁大喜,美目一睁,满脸喜色:“真的?”
“我不说什么了,我以行动来证明。”
“皇上,”金碧辉的姿态跟声音,能让人骨头发酥:“您真好。”
她飞快地以两片红润诱人的香唇,在溥仪的面颊上印了一下。
溥仪为之一怔,跟着骨头就真酥了,一阵出奇的激动,两眼之中射出火焰也似的奇光,一手拥紧了金碧辉的纤腰,另一只手就要采取别的行动。
金碧辉娇羞地抬手挡住了溥仪那只欲有蠢动的禄山之爪,轻嗔道:“不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不要怕,东珍。”溥仪的话声都带了颤抖:“没有我的话,谁也不敢往这儿乱闯,让我……好东珍,我喜欢你,头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溥仪的手近乎粗暴地越过了金碧辉玉手的防线,金碧辉未再阻拦,为了达到她的目的,达成她的任务,她只有做些有限度的牺牲,让溥仪尝些有限度的甜头。
溥仪的手在金碧辉胸前蠢动着。
金碧辉偎在溥仪怀里,螓首微扬,若睁若闭,呼吸微显急促。
这种反应,在金碧辉来说,未必是真的,可却逗得已有一后一妃的溥仪,欲火上腾,几近疯狂。
溥仪的手在金碧辉胸前探索一阵之后,突然往下移动。
金碧辉早有了防备,垂手挡住了溥仪的手,颤声道:“皇上——”
溥仪声颤、身颤、心颤、手颤:“东珍,我求你,我求你,让我——”
就在这当儿,画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快而杂乱的步履声。
金碧辉一惊,忙挪离溥仪怀中,道:“有人来了。”
她忙整衣衫,坐回自己椅子上。
溥仪凝神一听,果然是有人来了,他欲火灭了,怒火却陡然点燃,转身瞪视着暖阁门口,看看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偏在这节骨眼儿上往这儿闯。
步履声很快地来近了,人进来了,不是别人,居然是皇后郭婉容跟皇妃文绣。
溥仪为之一怔,高涨的怒火倏地减弱了三分。
金碧辉何等灵巧,急忙站起趋前请安见礼:“见过皇后,皇妃。”
皇后郭婉容毕竟仁厚,微微抬手道:“别这么多礼了,起来吧。”
“谢皇后、皇妃。”
金碧辉称谢起身后退。
文绣可没放过她,瞟了她一眼道:“哟,是东珍哪,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哇。”
显然,文绣这头一句话,是挑眼儿,为什么金碧辉来了,不给皇后、皇妃请安去,也带着弦外之音,怪金碧辉一来就待在这座暖阁里,用心叵测。
金碧辉何等聪明个人,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她脸上一点儿也没有带出什么,浅浅施了一礼,道:“东珍一来就跟皇上商议上了复辟之事,没能给皇后、皇妃请安去,还请皇后、皇妃恕罪。”
文绣微微一笑道:“噢,是这样么,你可真是个热心人啊!”
金碧辉道:“您夸奖了,东珍奉父命尽忠尽孝,为了拥戴皇上复辟,东珍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应该的。”
文绣道:“那可真是难得啊,想不到肃王爷有你这么一个忠孝两全、明大义、识大体的女儿,肃王爷在天之灵也应该含笑瞑目了。”
金碧辉道:“东珍不敢自夸,身为满族女儿,姓的是爱新觉罗,理应如此,倒是我阿玛,为了匡复大清国,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押给别人当人质,这倒真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溥仪把话接了过去,点头道:“这倒是,大清朝要是早多几个像你父女这样的人,也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了。”
文绣瞟了溥仪一眼,淡然一笑道:“听你这话,好像别人都是多余的。”
溥仪冷然道:“还真可以这么说。”
文绣脸色一变,道:“皇上——”
溥仪道:“不要多说什么了,你们去收拾一下细软吧,今儿晚上就要走。”
文绣一怔,脸色又一变:“今儿晚上走,谁说今儿晚上走了?”
“我说的。”
“你说的,你问过我们了么,你征求过我们同意么?”